刘熙吃光了所有的饺子,然后放下筷子,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嘴,叶蓁看着两个盘子全被清空,不禁开心的笑了。
这时,只听刘熙说:“顾姑娘,此番行动,因我未能提前发现那条隐蔽的小路,害你被抓,实在抱歉。”
“殿下不要这样说,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料想到的,不怪殿下。”
“嗯!如今方坤业已被擒,劫匪也全部落网,但是以防万一,你还是先在行宫躲避几天,无事不要外出。”
“那殿下外出我可以跟着吗?”
“我。。。。。。我这几日也没有外出的打算。”
“哦!”但叶蓁转念一想,却说:“所以有事是可以出去的对吧?”说完便满眼期待的看向刘熙。
刘熙犹豫片刻,还是说:“嗯,可以,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一声。”
“当然了,当然会告诉殿下了。”
刘熙听完不禁笑了,然后应了声:“好”
想起方坤昨天说过的话,再结合之前他的小妾的说法,叶蓁觉得,江明身份一事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所以叶蓁很怕夏清现在知道真相,毕竟江明尚在月中,女子产后一个月,最容易得产后抑郁,情绪稍稍不稳,还有可能会落下病根,所以叶蓁便说:“殿下,方坤的事您打算怎么处理?”
“你希望我怎么处理?”刘熙反问叶蓁。
“殿下为什么这么问?”
“事关夏夫人,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如果是我的话,我是希望夏大人永远都不要知道,但我又觉得夏大人有权知道,所以我心里其实是很矛盾的,不过殿下如果真的打算告知的话,我只希望是在夏夫人坐完月子以后,因为我怕现在她会受不了。”
“好,我答应。”
“答应?您‘答应’什么?”
“我答应,此事暂时不让夏大人知晓。不过,方坤无故失踪,总要有个说法,那。。。。。。”刘熙思忖片刻,然后说:“那就让荣谷去查一查方坤近些年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法之事,以此来拟定他的罪行,这样就算夏大人知道我们抓了他,也能避开夏夫人身世一事,如何?”
“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这么说或许并不妥当,但是,我又不是刑狱官员,若是揭开真相会更加痛苦的话,那有些真相我倒情愿隐瞒一辈子。”
“哦!”‘原来殿下也是这么想的,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叶蓁不禁心想。
可刘熙却在想:‘我这样说,应该就不会显得刻意了吧!’
这时,叶蓁又问刘熙说:“殿下,方坤这事结束,我们是不是就要离开行宫了?”
“嗯,若能顺利解决,的确应该启程了。”
“那殿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再陪我去一趟夏府好不好?我想在走之前再去看看夏夫人和孩子。”
“好,你什么时候想去,随时告诉我即可。”
“嗯!”这时叶蓁突然把手杵在桌子上,然后歪着头,说:“说起来,夏夫人的孩子出生以后,我们还没送过什么礼物呢!”
“礼物。。。。。。不是要在满月的时候送吗?”
“可是殿下不是要离开行宫了吗?也许宝宝满月的时候我们就不在这儿了。”
“那倒也是。”
“所以殿下,我们去的时候早点出门,先到街上选个礼物好不好?”
“嗯!”刘熙爽快答应,“对了,你师父的行踪,需不需要我帮忙找找?”刘熙又问。
“不用了,殿下,我父亲曾经说过,如果我师父想要藏起来,一般人应该是找不到的。”
“好”
拿到了五个人的口供,刘熙就让管事送那个写文书的人回去了,口供的内容其实就是之前审问时招供的内容,刘熙要它们,无非就是督促县衙公正执法罢了,毕竟他们五人不能一直待在行宫,既然触犯律法,就该交给县衙处置,可是县令许戎的善恶目前尚未分辨,刘熙想着,在把人交给他之前,自己总得留些确凿证据,可是,方坤一事目前还有待调查,所以暂时还不能把他们送走。
叶蓁之危已解,刘熙专门给穆南晴回了一封书信,转告此事,此外,刘熙还给太子和计维宫里的主子一人也传了一封书信,但说的却是之前做法事一事。
颜承去放信鸽,荣谷也出门调查方坤,刘熙坐在案几后,看着之前在广济寺求回的平安符,以及出宫前太子交给自己的那张平安符,心想:‘至今也没有想到这平安符究竟有何用途,难道线索真的就这样断了吗?’
叶蓁待在寝殿,同样坐在案几后,心想:‘方坤只承认了在宫外的两次行动,那在宫里要杀顾夕宁的人又是谁呢?还有互换一事,自从出了宫,一点互换的迹象都没有,难道真的要像顾夕宁被害时那样,处在死亡的边缘才能回去吗?可是我来的时候是在掖廷,和她被害的时间也对不上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颜承急匆匆的跑进刘熙的寝殿,说:“殿下,不好了,方坤被人救走了。”
“什么?”刘熙一边出门,一边问他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