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梵蒂冈已经极为忙碌,教士们刚刚结束早祈祷,正在慢慢走去进餐,车门打开,一身漂亮的紫色礼服的项涛慢慢走下来,而后扶住全身白色长裙的温**。
看到项涛的服色,来迎接的教士吓了一跳,虽说现代社会服装的颜色等级没有以前严格,可是,今天项涛是来见法皇的,他难道不知道法皇的法袍颜色,就是紫色么?
装作没看到教士尴尬的神态,项涛挽住温**慢慢走向了寝宫。一路上两人吸引了不少视线,有人是在看那个家伙这般大胆,敢在梵蒂冈穿紫色衣服,更多的人是将视线放在了白衣胜雪的温**身上。
守卫在寝宫门口的两名高级教士,见到了项涛的样子,极是不满的在鼻子中一哼,将之上下打量好一阵,这才用眼白看着项涛:“法皇陛下还在祈祷,你先去等等吧。”
微笑着随着侍者走进一层的小茶室,过了一阵也不见有人送上茶点,可是,项涛仍然面带笑容,似乎是对自己的境遇并无不满。这个举动令躲在暗处试图刁难他的人有些出乎意料。
事实上,法皇邀请项涛的指示已经送来,看到项涛没有失态,几名高级教士有些无奈,又不得不去将项涛领上二楼。
在外面看,法皇的寝宫高大巍峨,事实上,从内部看也是如此,每一层都是近十米的高度,粗大廊柱,漂亮的大理石地面,二十步就出现一盏的水晶壁灯,挂在墙上的名画,不仅是建筑上的大气,更在装修的细致处显示了法皇厅的实力。
来到二楼深处的一个高大的门前,带路的教士悄无声息的走进入,不一会,大门被人拉开,有人在内里用平缓的语气道:“菲利普子爵?亚历山大,拜见法皇陛下。”
踏着厚实的羊毛地毯,挽着美丽的温**,项涛缓缓迈步走入房间。就在地毯的终点,雕造精细的高背座椅上,坐着一位身穿紫色法袍,头戴八棱冠的老人,他就是现任教宗,尼古拉?格里高利。
走到法皇面前单膝跪下,项涛恭敬的行礼,这时,屋内的嗡嗡声一下消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两人身上。
笑眯眯的点点头,法皇慢声道:“起来吧,我的孩子,能够来看我这个老人,让我非常感动。”
项涛脸上做出诚恳的表情来,将头埋的更低:“能够得到您的教诲,才是亚历山大一生的荣幸。”说罢,这才站起来。
转动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法皇尼古拉微笑着仔细打量项涛,目光中好似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物事,又仿佛是含有某种深意。突然,项涛想起了那个年轻貌美的法皇侍从,接着联想起某种不好的可能,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下。
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
正文 第四十九章 法皇的赏格(下)
看到项涛的样子,法皇微微一愣,随即被巧妙的掩饰起来,“亚历山大?菲利普,你的名字,从十年前就不断有人对我提起,他们说你在年轻一辈中间最有前途。当然了,很多小儿辈不同意,没过多久,就传来你的惊天一击,立刻将那些人的嘴巴堵住了,呵呵。”
看着法皇状似慈祥的笑容,项涛真想将这个老头一把掐死,说什么不好,偏要去提图兰机场的那件事,无论从感情还是道义上,那件事对项涛的伤害都是极深,是他心头一块尚未痊愈的伤疤,现在被人解开,一阵苦涩涌上来,令他脸上的沉着慢慢消褪。
“后来,你闯到中土,一举将中土的一个千年家族俘虏回法兰西,我当时就对下面的人说,闯祸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天份,他们中间就没一个人能给我闯下这样的弥天大祸,一个个谨小慎微,哪里还像是年轻人。”
听着法皇的话,项涛真的有些汗颜了,也说不准法皇是真的无心,还是指南打北故意分散注意力,随意支吾两句,他打定主意,绝不多说话,绝不去许诺。
“听说,你刚刚从卓根岛返回?还将威廉家那个小丫头掳回菲利普城堡?”法皇好像不经意的提到:“早有传言,说菲利普家祖上是诺曼的勇士,看来你大有继承祖上遗风的倾向。嗯,威廉家的女孩我见过,模样不错,性子也很可爱,若是你真的有意,倒是门当户对的好事。”
项涛愕然了,诺曼人,那是一群海盗,历史上被法王册封为贵族后,又跑去征服了英吉利,说他有祖上遗风,难道说,项涛的行为是绑票么?听到后来,他越觉着不对头了,什么叫做门当户对,难道这老头已经老眼昏花,完全看不到他身边美貌的温**么?
项涛刚要说话,一边的温**抢先开口了,她用非常礼貌的语气道:“尊敬的法皇陛下,作为亚历山大的未婚妻,我不得不承认,伊莎贝拉确实是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妹妹,如果法皇陛下你恩准,我可以接纳伊莎贝拉妹妹一同陪伴我的丈夫,亚历山大?菲利普子爵。”
法皇厅绝对禁止重婚,刚不要说中土传统的纳妾,若是法皇尼古拉允许伊莎贝拉与温**一起嫁给项涛,那无异于自己打自己嘴巴,而且,还是给了威廉家一记耳光和终身洗刷不掉的羞辱。同时,温**又点明了,她与项涛已经是未婚夫妻,如果法皇陛下不准备自打耳光,就不要肆意干涉项涛的婚姻了。
第一次将目光看向了项涛身边的东方美女,法皇尼古拉吸口气道:“美丽的女孩,你有比你的美貌更出色的智慧。”
弯子绕的够多了,法皇决心不再继续,看看项涛,又瞧瞧屋内众人,“亚历山大,这次你能够从卓根岛归来,又从威廉家的阻击中胜出,想来不久之后的比试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别说是威廉家与卡洛斯家不会存在对手,就是格里高利家的年轻一代,也不会有人是你的对手——”
突然,左侧的人群中站出一人,朗声道:“法皇陛下,我不同意你的说法。”
项涛心中暗道:戏肉来了。
走出梵蒂冈,项涛几乎是刚刚登车,就对魏斯勒道:“立即通知爷爷,就说格里高利家族将加入比试,他们派出了自己的继承人。”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那个朱诺斯?”迪迪惊奇的道:“他就是再厉害,也不会比少爷更强的。”
摇摇头,项涛冷冷道:“我们都被骗了,朱诺斯那个白痴根本不是什么继承人,他只是个障眼法,真正的继承人另有其人。”
“那——”迪迪迟疑的道:“那我们与朱诺斯的决斗要如何去做?”
“嘿嘿,”项涛阴笑起来:“老混蛋尼古拉想算计海伦,我就给他们玩一记阴的,立即去联系欧洲所有主要媒体,宣布,菲利普家族的继承人亚历山大,即将与,格里高利家族的继承人朱诺斯,展开一场公平的决斗,时间就在三日之内。”
“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不是另有其人么?”迪迪一时没能明了项涛的意思。
“笨,”拍了一下迪迪的脑袋,项涛轻笑道:“我就是要乘着时间差,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格里高利家难堪一下。”
魏斯勒面带忧色的提醒道:“少爷,格里高利家与法皇厅已经是一体了,要小心法皇厅的报复。”
“没事,虽然两者几乎就是合并成一体,但是,只要这层窗户纸没捅破,他们就不可能利用法皇厅来应对,因为,我挑战的是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而不是法皇厅的下任法皇!”项涛得意的道。
魏斯勒不明白什么叫做捅破窗户纸,也算是大致明白了内中含义,能让一向盛气凌人的法皇厅吃瘪,他如何不会兴奋,立即抄起电话:“我现在就联系媒体,下午就会有消息。”
并未等到下午,甚至还没到中午,整个欧洲都在流传一条新闻:菲利普家族与格里高利家族继承人之间的决斗!
两方都是欧洲最为古老的贵族,又是用一种在欧洲已经极为罕见的方式——决斗——来彼此碰撞,几乎是新闻布的同时,就吸引了数以千万计百无聊赖的欧洲人的目光。
看着桌子上放的报纸,电视里不断插播的新闻,网络上泛滥的报道,全部都是关于两大家族的消息,法皇厅真的是疯了。可惜,疯也没办法,朱诺斯作为格里高利家继承人的信息,整个欧洲可以找到的证人不下十万,让他去决斗已经是板上钉钉,如果朱诺斯退缩,格里高利家族如后也就不要在欧洲上流社会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