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三间土坯房正中的一间吱呀的开了门,走出一个50多岁的老丈来,过来打开门道:“你们是刚才那个公子的家人吧,快进来!”
院中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打扫的甚是干净,地方也大。
柳辰等将还剩下的五匹马牵进了院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丈家中可有草料?”
“有些喂牛的草料,不知行不行?”
“行的行的,太谢谢老丈了。”
“没事的,你们快随我进屋去吧,刚才那位公子脸色可不好。”
屋内绍渊躺在榻上,身子俯靠在榻边,咳嗽的声音并不大,却每咳一声,身体都力竭般随之震动。
柳辰疾步抢上前去,将绍渊的身子扶正,绍渊脸色苍白,双颊上因剧烈的咳嗽而潮红,额上冷汗淋淋。
“绍渊,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祁远看到绍渊的样子,歉疚地说。
绍渊勉强笑了下,轻轻摆了摆手。柳辰已连拍绍渊背部数个穴位,又从怀中掏出针包来。
“祁公子,你的伤虽不要紧,但中毒在前,失血在后,还是先去休息吧。我要给我家少爷行针,你不要担心。”
祁远点了点头,带着仅剩的四个随从,随着屋主人来到另一间屋子,对老丈自是又一番千恩万谢。
泠易虽经大半日的奔波,精神却仍是极好,他坐在了绍渊的榻边,看柳辰行针。
行针之后,柳辰和苏顺走了出来,屋中还剩下泠易和绍渊二人。
“祁大哥受伤了,其他人呢?”
“祁远是皮外伤,不要紧,可惜他的随从死了六个。”
“祁家内斗竟如此厉害,居然已刀剑相向。”绍渊感叹了一句。
“我看祁远非常难过,恨家人不顾亲情,又因连累了我们而心里难受。”
“若不是要与我们同行,去支了马车,祁大哥也不会被人掌握行踪。平良大哥,你劝劝他吧,让他别自责了。”
“绍渊,你先休息,婉茹去熬稀饭了,等弄好了,你再起来吃一些。”泠易拍拍绍渊,又把他背后的靠枕取出,扶他躺好。
绍渊点了点头,又咳了一阵,方合上了双眼。
屋外只余柳辰一人,他见泠易出来,将他拉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又为他看了看脚踝的伤处,“泠公子也不要再多走动,现在我们药物缺失,我让苏顺到镇上去买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多住几天。”
“绍渊不要紧吧?”
“少爷肺气不足,这里空气干燥,又比我们那里冷了许多,故而一直有咳嗽之症。今天这样马上急奔,受了凉风,可能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精神。”
“那你好好照顾绍渊,我去看看祁远。”
“祁公子的伤不要紧,你不用担心,随从们的伤,我也都看过了。等苏顺买药回来,我再给他们换药。”
“柳辰,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