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已是过了这么久了……
“嘟!”
一声刺耳的车鸣声将云空从长久的回忆中拉回了现实,他将仍有些飘忽的双眼稳定在车窗外的摩托车上,看着它缓缓驶过直至消失。
不知觉间,自己已经被司机带到了一处看上去甚为破旧的小巷子里,再过不久便要到此行的目的地了。
他用手抹了抹略带倦意的面容,当手放下时神情已是变得严肃而精干,再无一丝疲惫之色。
“行了,就到这吧。”
司机没有回应,但手下却立刻将车停靠在路边。
云空打开车门,走之前道了句“多谢”,便“嘭”的一声干脆利落地关上了车门。
少年人在小巷里安静地走着,就像是抄近路赶时间的在普通不过的小年青,七拐八拐后,消失在小巷中一处不起眼的转角之中。
制裁者酒吧是这个街区数一数二的酒吧之一,颇受年轻人喜爱。营业时间是晚上七点至第二天早上八点,所以在这样一个慵懒的下午,空旷的酒吧与大多数人印象中的热闹拥挤形成了鲜明对比,颇有几分的寂寥肃杀。
三百多平方米的酒吧里这个点甚至连工作人员都没有几个,仅仅一个在吧台里擦拭着酒杯的酒保、两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而已。
很少人知道大门开在z城最为繁华大街之一的制裁者酒吧竟然与一处破旧肮脏的小巷有所相通,甚至连常年在这儿工作的大多数人都不晓得——表面上,那一扇相通两地的门只是地下室最角落的一处普通地面而已。
而知晓这一入口的极少数人,无一不来自同一个地方——空山。
“咔…”
地下室中此时并没有人,却倏地一声轻响,而后一条修长白皙的手臂托起了一处石板,再之后便是云空的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就在此时,原本显得昏暗潮湿的地下室中突得场景一阵扭曲,继而竟在空旷的中间位置里出现了一扇灰色的门,俏生生得伫立在那,前不着物、后不见墙。
若是常人,此时必定大声惊叫,以为这一扇门只是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是一个匪夷所思的幻觉,但云空并不是普通人,相反。他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慢条斯理地将那快石板放回原处,而后打开那门——就如打开了一扇再正常不过的门一般,抬步走了进去。
地下室中,空空旷旷的中间地带,仿若那一人一门皆只是海市蜃楼,昏暗寂静中再也寻不见分毫。
超越常人所能理解的现象,总会在世界的种种角落中上演着。
“呦,小云,好久不见啊,任务怎么样了?”
门里的世界就像是与那地下室并存着的平行世界,一样的大小,一样的布局与装饰。但这里充满了拿着文件到处走动着的人,以及办公桌,一派写字楼中繁忙紧张的景象。
云空刚进来,迎面而来的人便和他打起了招呼。但对方手上正抬着一叠厚厚的文件,脚下不停地与云空擦肩而过,也不待云空有所回应。只来得及再说上一句话:“我去叫九哥来。”
虽说已经来过这里好几次了,可云空还是有些受不了这里的工作气氛,感激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