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乱葬岗下,连了这么一个机关重重的密室,”天衣大师道:“一定花了不少的时间,就是有钱,也不是一年半载可以建成的。”
“他是有心人,”白翎道:“只怕一入湖州,就开始建造这间密室了。”
各人选好一张木床,才发觉床上堆了很厚的一层药物。
但觉强烈的药气扑鼻,烟气泛涌而入,立刻有着眼皮沉重的感觉,同时景物亦为、浓重的烟气遮住。
好厉害的药力!
来不及再件思考,五人都翻身跃入床上。
这才感觉到铺的药物既厚又软,身子立刻又向下沉落人半尺。
那张木床看起来就更像棺材了,幸好木床够宽,可以蜷腿、伸臂。
白翎突然想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垂下的眼皮又不禁张开了。
人睡熟了,可以不吃不喝,但排泄呢?心肝肠肺,都在活动,就算轻微的活动吧,积存腹中的食物,经过消化之后也该排出来,女人就更多一层麻烦了。
她心中想得很焦急,准备翻下床去,可是抵不过强大的药力,终还是闭上眼睛。
沉沉入睡了。
这座筑建地下数十尺深的乐室,确实费了心机,药力烟气由墙壁隙缝中透入,但却沉入地下,访明这不失完全与人间隔绝出地方,祁是通气孔道远出数里之外通人一座溪流中,流动的水力推动一个转轮,滤除药味,也把新鲜的空气输入药室。
全大夫末雨绸缪,早作了周密的布置,所以,连天衣大师那样功力深厚、嗅觉敏锐的人,进入百丈距离之内,也嗅不出一丝药味,看不出一点破绽。
如再加一些其它的异味,散花仙子纵然能役嗅觉最敏锐的鸟兽,也查不出任何痕迹了。
散花仙子仍然找到了湖州,果然是凭仗几人身上气味追来,气味时续时断,摸入湖州已经是白栩等进入药室第四天了,和散花仙子同来的还有慕容长青和南宫秋月。
三圣会的三位主脑全到齐了。
使全大夫吃惊的是,一行三人还找上了太和堂。
幸好全大夫的病人多,门庭若市,忙得不可开交,未和三人交谈,三个人也瞧不出一点可疑征象,未多留打扰,伫立观察一阵后悄然而去。
但湖州仍然发生两起血案,一家兼治跌打损伤的式馆,老少十一人,和一家镖局局土、镖师趟子手,共十七个人,一夜间全被杀死。
双方都是玩刀枪的人,但四周邻舍都不承认听到呼喝打斗的杀声。
也许有人看到了,听到了,可是谁敢说出来呢?到官府作证事小,惹上这批煞星,可能被满门屠绝,鸡犬不留,就算自己不怕死,可也得替老婆孩子想想啊!
但全大夫心中明白,这是三圣会迁怒的行径,一定是逼问镖局、武馆,对方回答不出来,就出手尽戮两家。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作用,是希望这两家被杀的大血案,逼出天衣大师和飞云子来,散花仙子推断正大门派出身的人,必不忍连累无辜百姓,为避免再一次残酷的屠杀,可能会挺身而出。
所以,三圣会三大首脑和数十个一级杀手,都隐居在湖州城中,只等天衣大师、飞云子等现身,立刻全力田杀。
这一行人树工一圣会危害甚大,散花仙子、慕容长青、南宫秋月都认为必须除去,纵然耗费时日,亦在所不惜。
全大夫胸中燃起了怒火,但却没有被怒火烧去了理智的藩篱,他判断三圣会三大首脑还未离开,整个湖州仍在三圣会监视之下。
是故,全大夫忍下未动,心中却在盘算如何用药力加强白翎等人的功力,也想借重药力,让他们早几日复苏,心中恨意深,就希望早些着到三圣会被以牙还牙的屠戮早些出现,哪怕是早上个三天两天也好。
全大夫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一等就是十天。
在血光刺目、怒火燃烧中忍耐了十天,这需要极大的忍耐和定力才行。
散花仙子和慕容长青也都是很有耐心的人,但他们只等了七天,七天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