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机子也是三缄其口,沉吟不语,心中却在推敲着一桩可怕的不幸。如果三位老人家保持了清醒,一定会在住过的房间中留下暗示,不管对方监视得如何严密,以三人功力之深,挥手探足,都能留下痕迹。
但天衣大师、飞云子、江豪,搜索得十分用心,每晚互换房,找遍了各处角落,几乎是通宵达旦,以三人目力之强,搜觅之细,就算一个跳蚤,也会被他们寻找出来。却依然毫无收获。
这档事唯一的解释是,三位老人家这一路行来,一直在昏迷中,没有清醒过。知机子想到痛恨之处,忍不住自言自语的说道:“可真是阴得狠哪!这一路折腾下来……”
他突然有所警觉,住口不言。
“老郎中,说清楚吧!事情有些不对劲,而且非常严重,”飞云子道:“龙道长一定有留暗示,难道全被他们找出来,销毁了?”
“你可是发现了销毁的痕迹?”
“没有,”飞云子道:“每一个房间我都检查得很仔细,何况还有大师和江三公子,都已用尽心力,这中间定然有毛病。”
知机子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道:“虽然只是猜想,但却大有可能,这一段行程中,三位老人家恐怕一直就没有清醒过。”
“你是说,他们一直用‘一步倒’使三位老人家昏迷不醒,”天衣大师道:“真要如此……”
“不一定就是‘一步倒’,也许是另外一种迷魂药物,”知机子道:“只要让人按时服用,昏睡个十天半月,轻而易举,这药物,老郎中就会配制。”
“会不会伤人身心?”江豪道:“如是有所失误,药量太重,那……”
“他们绝不会志三位老人家死掉,或神志不清,”知机子道:“他们的用心在于逼三位老人家交出武功,但是否伤害身体,要看药物的配方。不过,他们不会在乎三位老人家身体如何,倒是可以肯定。”
“江湖土全被烟封嘴锁了二天衣大师道:“现在去路茫茫,我们该往哪里去找呢?”
“追到最后一站看看吧!”知机子道:“萧寒星看着他们上了船,才传回消息,很可能是在那时刻暴露了行踪……
“被杀了,又被毁尸灭迹,”江豪道:“哪能找出甚么线索呢?”
“就算萧寒星九死一生,也还留下了一分生机可觅,”知机子道:“如果不是中“一步倒”突然昏迷,应该有时间留下些甚么。”
“就算他留下了白鸽门的暗记,”飞云子道:“但我们看不懂也是枉然。”
“老郎中总觉得那孩子不同凡响,不但智能绝世,而且勇气过人……”
“你对一个从未晤面的年轻人如此的推崇,”天衣大师道:“定然有所依据,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他目睹了慕容世家武士屠戮江湖同道,也见到他们惨杀行商旅客,仍无所惧,一本初衷,暗中追踪下去,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而言,是不是勇气过人呢?不是老郎中减自己的威风,我手下八个小郎中如是个人行动,绝没有这份勇气。”
天衣大师、飞云子,都听得不住点头。
“江三少,说实话,你如是萧寒星,”知机子道:“连续目睹悲惨的杀戮之后,还会不会追下去?”
江豪道:“这个……我会犹豫难决。”
“由金陵追到杭州消,历经十余天,而能不为重重设伏的敌人发觉,这一点,老郎中也办不到,但那个年轻人办到了,算不算智惹绝世呢?”
“当然算,这一点,我江三也办不到。慕容世家沉寂二十年,也暗中准备了二十年,安排出一些甚么花招、奇技,江湖上无人知晓,但南宫世家的沉深,专来暗袭阴招,却有风盘传入江湖,记得去年家父主持的年盟大会上,还提到这些风盘,应该仔细查查。”
知机子道:“三位老人家联袂同行,可能就是要查这些事情,和尚、道士,你们是否也知道一些讯息?”
“掌门方丈对我提过一次,要我由达摩院中,选出三十六个技艺精湛的武僧,能摆出两座小型罗汉阵。”天衣大师道:“可能把他们调出少林寺,为江湖尽份心力,话到此处打住,和尚也未多问,就去挑选人手了。”
“现在呢?”知机子道:“选出的三十六位武僧在哪里?”
“还在达嘴院中待命,一声令下,他们立刻可以出动,”天衣大师道:“还有戒恃院中三位天字玷的护法随行。”
“老道士,武当派有些甚么准备?”知机子问。
“掌门师兄没有下令行动,”飞云子道:“但龙道长却要我再下工夫,苦练‘破天三剑’,也传了我两把很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