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了船,就不关老夫的事了。”船老大道:“船已靠岸,三位请吧!”
“如果我们不下船,”方秀娟道:“老伯是不是就能保护我们不受伤害?”
“老夫尽力而为,”船家笑一笑,道:“但也不能保证你们毫发不损,事实上三位都是高手,你这位女扮男装的小娃儿,更是灵伶机智,老夫就差一点被你隔过了。”
“既是没有保证我们不受伤害的把握,”天衣大师道:“就不如弃舟登岸了。”一跨步,登上湖岸。
船家吃了一惊,忖思:这是少见的厉害人物,轻轻松松的一步就跨出了近丈的距离,非有极深厚的内功,很难办到。
两个青衣人也很快的田了土来,但仍和天衣大师保持了三尺以上的距离。
两人站的方位,却堵住了三面去路,除了退回船上,走任何方向,都难逃避拦截。
飞云子缓步登岸,站在天衣大师身后打且两个青衣,年纪和田堵凉亭既人不相上下,衣服完全一样,似是都从一匹布上裁下的样子。
方秀娟伸手抱起一边的琴盒,低声道:“船家伯伯,那木箱有酒有菜,足够一个人吃上两天,留给你老人家慢慢享用。”
船家没有答应收下来,但亦没拒绝。
“你和他们可是一伙的?”
船家摇摇头。
方秀娟抱着琴盒,跨上湖岸,道:“相逢总是有缘,但愿后会有期。”身躯一个大转身,人已到了飞云子的身旁,打开琴盒。
盒中并放着两把宝剑。
飞云子笑一笑,道:“这一次咱们不要插手,除非敌人有援手赶来。”
不要插手,就是用不着取出嘴剑。
但闻湖水分裂之声,停在岸边的小舟突然转头如箭离弦般,裂痕而去。行速之快,和来时完全不同,也非一般人能够办到。
两个青衣人目睹快船离去,似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原本很严肃的神情,也变得轻松下来,两人相视一笑,缓步向三人逼来。
天衣大师挡在飞云子身而三四尺处,自然先和两个青衣人接触了。
“五位都是一伙的了?”左面一个青衣人缓缓说道:“前面两位走得快,看起来,只有劳动三位跟我走一趟了。”
“到哪里?”天衣大师道:“我不喜欢有水的地方,如是在金陵城中,在下愿随同一往。”
左首青衣人冷笑一声,道:“装疯卖傻的事,在下已看得多了,诸位不是一直想到湖中石屋内开开眼界么?现在区区正式邀请三位一访石屋,保证是不虚此行,见见诸位朝怀暮念的高人……”
“如果我们不去呢?”天衣大师道:“两位又能如何?”
“只怕由不得三位了:“左首的青衣人口中答话,人却逼向天衣大师,摆出一副立刻动手的架式。
飞云子心中忖思:他们身份未明,一日一动手,酿成了流血之争,岂不是多了一个仇家?如果因此促使他们和三圣会串连一处,那就是一桩天大的憾事了。
他心念转动,人也向前行出大行两步,道:“两位暂请停手,转在下一言如何?”
他语气平和,不停的打躬作揖,两个青衣人相互看了一眼,仍由左首的青衣人:“什么话,请快些说。”
“我们虽然习练过几年武功,但旨在健身保命之用,”飞云子道:“何况,现下的江南道上,已为二圣会所统治……”
“三圣会可以唬唬别人,”左首青衣人道:“我们可不吃这个。”
“是是是,”飞云子道:“我们也不是三圣会的人……”
“那是仰仗三圣会作为靠山了?”青衣人目光悯碉,盯注在飞云子的脸上。
道“谈不上,谈不上,”飞云子道:“只能说我们花银子打通关节,三个月内可以在江南地面上,贩卖一批药材。”
“三个月弹指即过,”青衣人道:“期满之后呢?”
“再花一笔银子,延长时间,”飞云子道:“只要肯花银子,很多事都可以得到三圣会的协助,完成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