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叫颜玉,倒也生得十分英俊。
第四个躬身说道:“从属马勇,修习浴血八刀,还末登堂入室。”
“浴血八刀,”江豪一皱眉头,道:“凶厉无匹,伤人亦伤己,非面临生死危境,不得施用,家父怎会传你这套刀法?”
“马勇人如其名,勇冠群伦,”铁飞龙道:“刀是人人能学的武功,如不让这套刀法失传,马勇是最适合承继这套刀法的人了。”
江豪摇摇头,目注马勇,道:“给我记着,非到生死对决的局面,不得施出这套刀法。”.“是!马勇铭记于心。”
铁飞龙呼口气,道:“三哥,六弟,咱们走吧!也好让少主和大师、道长心无旁观,专心对敌。”
“对!这种江湖上一流高手的对阵,我们确实帮不上忙,”张凤楼道:“勉强参与,反而会累人分心,扫荡三圣会的武士,才是我们的任务,走!把人隐蔽好,不要卷入这场搏杀中。”
铁飞龙、席一山点点头,跟在张凤楼身后走了。
左欢、石当送出门外,再回到客厅中,衣着已变,左欢是一身三圣会的黑衣武士装,石当却穿了一身军士的装东。
敢情这些人,不但艺有专精,也学过易容、改装、假冒、诈骗的江湖技俩。
“蓬车已到门外,由在下扮作驭车的车夫,”石当道:“有各种备换的衣服,三少如何调配,请登车后,再依敌情变化决定……”,大门外,果然停了一辆四匹健马拖拉的大蓬车,车上也准备了各种衣服、兵刃。
车中议定,江豪和飞云子扮作三圣会的武士,先行混入武士群中,再看情形接近或混入三位会主的近卫队中,至少也要接近核心,以便能入瑚岛。
现身诱敌的由天衣大师担任,他改扮得确怪,一袭灰衣,白发披垂,戒刀深藏,手提齐眉棍,腰中又悬长剑,一身打扮得四不像。
事实上,天衣大师也没有改扮的对象,也许武林中根本没有这号人物,但不要紧,时间累积了数十年,谁又会记得很清楚?
最重要的是这身衣着轻松舒适,不彰峰他技艺的发挥。
这是一吹非常艰苦、凶险的任务,可能会遭到三位会主的攻袭合堆,也可能被必死杀手的毒火攻击,当然,也可能遇上神女峰明月观中的金牌剑手和术法高手约合攻。
飞云子和江豪虽然已和天衣大师约定了接应的讯号,但他们在哪里?隐在数百位黑衣武士中,他们怎能一定看到告急讯号?
所以,天衣大师的盘算是靠自己,但不能太过争强好胜,意气用事,最大的心愿是把他们引入湖岛上那座石屋中,本身的技术造谐,才是保命的依靠。
一群黑衣武士迎面而来,行动迅快的分列两侧,目光盯注蓬车察看。
这一队黑衣武士个个精神饱满,目中精芒如电,似是来自三圣会的精锐。
果然,飞云子透过蓬车的幕布,看到了慕容长青,一袭青衫,腰佩古型剑,长雪垂胸,衣袂飘风,颇有一派仙风道骨的气派,飞云子突然心头一动,忖思:这把剑形式古雅,不是慕容长青过去的佩剑,难道是一把嘴刀?
他是施剑的大行家,一眼就看出此剑与众不同,不禁为天衣大师担起心来。
慕容长青的构绝技艺,再加上一把宝刀,天衣大师一个人罩得住么?
这件事一定要告诉天衣大师一声,让他心中先有一个谱。
飞云子作了决定,一回头,竟已不见了江豪,同时,失踪的还有左欢、颜玉。
三个人走得谨慎小心,连飞云子都没听出一点声息。
马勇已经换穿了黑色动装,身佩双刃,完成了随时潜下蓬车的准备。
原来,慕容长青带这一批近卫中,有的佩长剑,也有一批佩带双刃的人。
飞云子暗暗呼一口气,道:“大师,慕容长青身麻的长剑,可能是一把宝刃,看剑型的古雅,颇似传言的神兵利器,人天衣大师你要小心了。”
这番话施展了传音之术,马勇就在身侧,却是一字未问。
天衣大师笑一笑,笑得一脸庄严,飞云子竟无法分辨那是视死如归的豪壮,还是无可奈何的苦涩?
三人同行,要天衣大师一人诱敌涉险,是有些不太公平,但飞云子也没有取代大天衣大师的勇气,倒不是害怕血溅五步的死亡,而是心中明白,禅心定力、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