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们先下去吧,!”李世民挥挥手示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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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业诩跟着李靖回到了府上。
李靖已经吩咐下去,让李业诩过了上元节后,即搬出去居住,此时一些家人们正在收拾着东西。
李业诩跟着李靖来到书房,关了门,不许任何人来打扰。
“祖父,皇上如此处理,只是息事宁人…为何你还要为高甑生求情?”李业诩有些不解。
“皇上如此处置,已经是大给老夫面子了。再有一点,对于高甑生,皇上若要其死,那无论谁求情都是没有用处,若皇上想放其一条生路,那定是能找到理由。老夫知道这次皇上不想让其活命,所以即使老夫也求情了,还是没有用,还可落个人情。高甑生和唐奉义一死,此案中的…此案就此了结了!”
“祖父,李道彦也曾参预其中,为何就没有人提及?”李业诩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李靖眼中精光暴涨,“是不是你曾使人去探查?”
“孙儿没有,孙儿只是觉得,既然李道彦和高甑生都是因为违抗军令而被祖父责罚,再报告皇上,受到流配边疆的处罚,没有理由不参预其中,!”李业诩心里一凛。
“这样就好,!”李靖直直地看着李业诩道:“不管此案的缘由如何,我们有此结果就可以了,其他人,皇上说其无罪那就是没有,我们不要去管那么多了,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低调处事待人。老夫虽然还顶着特进职,但也不会再去管任何朝事了,!”李靖看了一眼李业诩道,“你也要记住,少参与朝事的纷争,除了军职,其他能辞的,都向皇上辞了吧!这次是有惊无险,若下次,那就不一定了…”
李靖停了一下,继续道:“现在皇上还未恢复你的任何职务,但也很快就会宣布,且年后,皇上就要进行左右卫的初步改动,你要趁此机会辞去情报处和军器监的职务,只管军事即可,官越大,皇上让你担负的职位越多,到时出事的可能越大,你还年轻,且又是异常耿直之人,没有应付朝事的经验,这是你最大的弱点,所以老夫必须要为你作谋划。老夫以后什么人都不见了,你有事都要与老夫说,特别是关系朝班的大事,千万不可一人做主!”
“是,孙儿明白!”李业诩知道,李靖准备隐于府中了。
李靖又秘密吩咐了李业诩一番。
过了两日,李业诩率着自己的妻儿,还有李靖和王氏为他选的家仆丫环们,搬到了自己新置的府中居住。
而仍居在代国公府里的李靖吩咐下去,以后闭门谢客,除了李业诩外,任何人来访都不接待,即使是府中的亲威也是如此。
第三卷 兵锋 第七十四章 要将兵法传于后世
朝廷因出征吐谷浑的重大胜利。而大赦天下,长安城在整个年节间放开宵禁,并持续到上元节后,让百姓尽情玩乐。
上元节,照例是灯会,灯会的规模比以往几年更是宏大。虽然天气还是异常寒冷,但长安城内各街道的人流,与往年相比更是密集,比前些年场地更大的灯市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儿。
只是停职在家的李业诩,却没空带着妻儿们去赏灯游玩了。一则家中多了三个幼儿,几个妻妾行动不方便,二则在年后,要搬离代国公府,到自己的府邸中居住,两边都要收拾做准备,再则从府里后人子嗣中新挑选的三十名亲卫,也开始训练了。
面对大街上热闹如织的人流,却没空出去赏灯游玩,这让李业诩颇为遗憾。与郑燕说起当年携手逛灯市游玩的情景,两人都是一番感慨。甚是怀念,没想到自那以后,以至成婚后,李业诩大多时候都忙于军中的事务,都没什么机会一起出去游玩。
李业嗣和李栎本也叫李业诩带他们一道去玩的,只是被李业诩婉拒了,也是失望而去,只得由李业嗣带着李栎去赏灯游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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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整天都呆在书房里,连家人都很少见,也很少出他自己住的那个院子,一日三餐也都是送进去的,除了一起居住的张氏,家里也没有人敢去打扰。
李业诩要搬离代国公府了,也去和李靖说声。
小院门口有李靖的几名亲卫守着,按李靖的吩咐,除了李业诩,其他家人求见都是不放行的,送餐的人也只是送到院门口,由这些亲卫转送进去。
李靖正在书房里写些什么,看到李业诩进来,也停下了笔,含笑说道:“翼儿,你今日就搬过去了?”
“是的,祖父!”李业诩恭敬地行了一礼,“孙儿挺舍不得您!”
“臭小子,别这样女儿心态,两府才隔这么点路。你可以常过来看老夫的,!”李靖笑骂着。
“那孙儿就时常过来看您!”李业诩也笑嘻嘻地道。
李靖仔细端详了一番李业诩,这才说道:“唉,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老夫也真的老了,幸好也都抱上曾孙了,!”李靖呵呵笑着问道,“翼儿,你可知道我为何要让你一个人置府邸居住?”
“孙儿知道,孙儿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妻儿了,且在朝中也有官轶爵位了,所以得有自己的府邸了。还有孙儿住出去,祖父也可以清静也,少些人来打扰,即使有人来找孙儿,也不会引人注目,让人家揣度您!”
李靖微笑着,李业诩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正是他所想的。李靖让李业诩搬出去,他真正的闭门谢客,杜绝宾客,以免再遭非议,或者惹来事端。
这次连久未谋面的李世勣从并州回京述职,上门来看望,李靖也未接待,让李世勣吃了个闭门羹而去。只是李世民勣也明白李靖的心理,并未在意。
“翼儿,你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在朝中也有些官职了,以后要操持好这个家,无论如何,要庇护好自己的家人,!”李靖脸色变得严肃了,“话儿我都与你说了,你自己小心做事,有什么不明白和决断不了的,尽管来找老夫!”
李靖并没再叮嘱李业诩这方面什么,吩咐的话早就已经讲过了。
“是,祖父,!”李业诩再恭身一礼道,并没就此离去,也是不舍地磨蹭着多呆一会,探头看着李靖案上铺着的宣纸道:“祖父,您整天都在写什么?”
李靖边上的着了笔墨的稿纸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堆。
“哦?!老夫在写这些年行军步阵、战略战术的心得,!”李靖把拿起的笔又放了下来,“这些都是我这些日子以来写就的,老夫将其起名为《兵铃新书》。此论已经写成一卷,老夫完稿后,再校对一下,待全部完成后,加以注解,交与你。你是最有希望继承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