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冲的要求有些无赖,不过他的这个要求却得到了场中仕子们的响应,谁都希望能再看到一首佳作,甚至能将排舞的那首《出塞曲》比下去。
“本来长孙公子此要求有些过了,然各位公子都支持,那小女子也希望能看到这位林公子再作一首能表现男儿豪气之作,到时小女子一定再排一舞,以谢各位!”
颜如宾所说的更是得到场下众人一片叫好声。
被场上所有人盯着的李业诩已经是非常后悔来到这个地方,如今这样的场面让他下不了台,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充满了成功喜悦的程处默,把正得意的程处默吓了一大跳。
“既然长孙公子所要求,颜如宾姑娘也是如此说,那在下也就勉作一首,!”李业诩对台上的颜如宾和台下的诸位仕子们施了礼,抬起头,作沉思状。
整个场间一片寂静,所有人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李业诩。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李业诩咬牙切齿地把这首诗念完,狠狠地瞪了眼有些被吓着的程处默,再对着场间所有的人抱拳施礼道,“颜姑娘,各位,林某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了!”说罢,在场中人还未从这首诗的震撼中醒过来,即转身往外走,身边那几位一脸得意的纨绔,也跟在后面疾步离开了包房,出了怡香院的门。
场上的颜如宾正回味着李业诩刚刚念的诗,芳心已是窃喜,想着终于遇上一个才情如此不错的人,却还没待她说出什么话来,这人儿就离去了。
场上的众人也都是一片震惊,如此才情的人,本可以有幸和台上这位怡香院的头牌当红姑娘以度*宵,甚至可以抱得美人归,却匆匆离去,没有道理的事儿。
已经有人将这首诗写下来,交到颜如宾的手上。
“你们有谁知道这位林姓的公子是谁?”有人大声地问道。
“不知!”
没人能答的上来。
“有如此才情,如此口气与抱负的人,与当年的李公子李将军有的一比!”有人大声地感叹道。
“你们有没有想过,与程家公子一道来的,会不会就是李大将军?”有人如此猜测。
“不可能,这位林公子与李将军长得一点都不像,当日出征大军回京,李将军从朱雀街上过时,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的,李将军可比这位林公子长得英武多了!”另一人摇头否认!
一脸灰败的长孙冲和长孙涣面面相觑,他们也弄不明白这人是谁,听到有人如此说,心里也在嘀咕,难道真的是李业诩?
场上的颜如宾也在猜测,此人是谁?
第三卷 兵锋 第一百五十三章 又见皇后
“唉,可惜,让弃宗弄赞和禄东赞就如此逃走了。”书房内,李业诩背着手,在讲述奔袭松州之战的最后那点经过,还是很感叹,让吐蕃的这两位首脑人物从自己眼皮底下逃走,至今还不知所踪,说起来还有些愤愤。
所有战役的经过都已经讲完,裴行俭也全都记了下来,只待裴行俭再把它整理一下,经李业诩校对后,再誊抄几份。
李世民也曾向李业诩提过要求,要把战事的经过写一份让他过目。
誊抄书写是份工作量很大的活,李业诩看着在揉手的裴行俭,心下有些得意,幸好身边有这么一位能手,不然全部自己写,还不累死。
“对了,守约,你对这次战役的经过,有什么心得与看法?”李业诩突然想到什么,问道。
“这…将军。行俭不敢对将军的用兵之道有任何评价!”裴行俭大惊道,想不明白李业诩为何如此问他。听了几天战役经过,裴行俭用心地把作战之道都记在心里,已经是让他受益匪浅了,如今听李业诩如此一问,不知李业诩何意,还怕李业诩担心他偷学这用兵之道,来考问他。
“让你说你就说,这么婆婆妈妈做什么,!”李业诩皱皱眉道。
“是,将军,那行俭就略说一二…”裴行俭战战兢兢地说着,这些天,他也对李业诩所述的这场战事经过好好地斟酌了一番,当下也把自己所想的讲了出来,最后更是提了自己不同的意见,“…将军,若是当初就在松州城外岷江河对岸布置一部分兵力,那吐蕃人就插翅难逃了!”裴行俭看着李业诩的脸说道。
“正是如此,若战前我们在对岸布置几百人的兵力,弃宗弄赞和禄东赞可就没有办法逃走了!”李业诩听了裴行俭所说的,也只有长叹了。
人算不如天算,当初袭击弃宗弄赞的大营时,也都没想到吐蕃人会如此迅速地溃败,连锁反应般,全部被自己所率的大军尾随攻击,一股脑会全吃了。以李业诩和侯君集的计划。灭了弃宗弄赞亲领部后,还得经过几场大的战役,才有可能彻底清除吐蕃人的威胁。
李业诩也露出赞赏的神色看着面前的裴行俭,这家伙还真是个料,竟然能想到这一点,自己也是在战后回程时与李靖讨论时才明白过来这一点的,前面对自己所行之法的评价也是颇有见地,不是人云亦云,孺子可教也!
“将军…”裴行俭却被李业诩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是否是自己说错话,李业诩听后恼怒了,也不敢问什么,只是轻轻地叫了声,即停住了。
“哦,没什么,以后有机会,你也领一些兵,上阵冲杀一番,若表现不错,我可传授你一些兵法!”李业诩淡淡地说道。
“是,将军。多谢将军!”裴行俭大喜!
“对了,我小妹常找你何事?”李业诩看到窗外又来探头探脑的李栎,突然问裴行俭道。
“李姑娘出征前让我给她带一点战场上的礼物,可是我都没上阵过,也就没有带了,!”裴行俭大窘道,一个俊白的脸都有些红了。
“嗯,好了,你还在这里住几日,把这些东西准备起来!”李业诩没再问,心里却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