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蝉子轻轻摇晃酒杯,清澈温热的果酒,在杯壁中荡漾,举杯,一饮而尽,反问:“此酒乃仙果与甘露酿造,小僧可食仙果,可饮甘露,为何不能喝你这酒?”
女子瞪了金蝉子一眼:“难怪整个灵山,辨法没人辩得过你。”
金蝉子端了端身子,一本正经道:“佛法都是辨出来到,不辨不明。”
女子笑道:“就你狡辩。”
金蝉子嘻嘻道:“再说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在我面前,少提他。”
女子一脸兴趣索然。
金蝉子一愣,连忙赔笑道:“是小僧的错。按凡间的规矩,小僧连饮三杯,当做赔罪。”
三杯下肚,金蝉子脸颊酡红,醉眼朦胧。
痴痴地注视着没心没肺地金蝉子。
女子忽然幽幽道:“金蝉子,这次你唐突了。菩提小儿不收那猴子,怕是有难言之隐。”
金蝉子不动声色地再斟一杯,饮尽,一脸委屈道:“小僧也是身不由己啊,那只猴子邪门得很,小僧一靠近他,就被压制得死死的。别说一身修为无发施展,就是一点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女子一眼不眨地盯着金蝉子,意味深长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那猴子开‘心道’,碎‘心碑’,三进三星洞,菩提小儿再没有理由撵走他了。”
金蝉子被女子盯得有些窘迫,干笑时,忽然一怔。
“菩提师叔要回来了,小僧先走一步,改日再来看望您。”
女子浅笑道:“不是下山给他祝寿的吗?”
金蝉子尴尬地摸了摸光亮的脑袋,道:“下次大寿,小僧保证不迷路。”
女子一脸笑意。
金蝉子下榻,夺门而出,落荒而逃。
女子一脸好笑,拿起酒壶倒酒。
忽然,手中一空。
只见金蝉子去而又回,顺走酒壶,呵呵道:“希望您对那只猴子照拂一二。”
来去一阵风,金蝉子已没了踪影。
女子伸出白皙如玉的手指,撩了撩额头的青丝。
“照拂一二?”
……
“你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猴子睁开眼。
这是一个清幽的卧室,却更像一个书房,有书桌,文房四宝,堆满书籍的书架,墙壁上挂满书法与墨画,浓浓书卷气。
白面书生一脸和善。
“是仙长您救了我?”
看着身上一套干净的道袍,还有消失不见的三个血洞,猴子迷惘道。
当初随着内心世界的崩溃,他就失去了意识。
“是金蝉子师兄带你到我这来的。”白面书生摇头道。
“金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