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周江澜点评道,“写得很可爱。”
&esp;&esp;“你喜欢就好。”
&esp;&esp;他又翻了一页,背面画着一幅图,图中一男一女,男子跽坐,衣着完整,神色镇定,女子则赤身裸体,耳根通红,雪白的臀高高翘起,长发散乱如妖孽,她跪趴在男子两腿间,脸埋入的位置正是男子那物事。他心慌意乱,只扫了一眼,赶紧合上。
&esp;&esp;“看见了?”
&esp;&esp;周迟的声音莫名娇媚,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esp;&esp;她穿好衣服,开始脱他的,解下他的腰带。
&esp;&esp;“到书桌这边来。”
&esp;&esp;“姐姐,不要了。”
&esp;&esp;“嗯?”
&esp;&esp;“等会还要吃饭,我怕来不及清理。”
&esp;&esp;“说得对。”周迟一笑,“所以你要忍住。”
&esp;&esp;周江澜心弦一紧。射在外面会留下精液的味道,但如果像那张图那样,让她吃下去,事情不就简单许多?
&esp;&esp;也不对,光想想就刺激得不行,万一她真的趴下去吃,被她含进去的做了两支剑穗,剑是利器,我怕这东西显得杀气太重,一直没送你。”
&esp;&esp;“长什么样?”
&esp;&esp;“金色的,雌雄双层,有六个瓣,不好搭珠玉,就只用了绳结,流苏有这么长。”
&esp;&esp;他双手比了一下。
&esp;&esp;“含着。别拿出来。”
&esp;&esp;周江澜把手指给她看:“已经不流血了。”
&esp;&esp;“但是疼呀。”周迟似在叹息,“人受伤,怎么会不疼,疼得重了,就会流泪。”
&esp;&esp;周迟如此说道,眼睛看向他的腰。
&esp;&esp;姐姐好像误会了什么。
&esp;&esp;周江澜有些难为情,轻轻吐出几个字:“男儿有泪不轻弹。”
&esp;&esp;周迟听他如此说,面无表情,往自己腿上一掐。
&esp;&esp;“这没什么,情之所至,又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男孩子也能流泪,任何人都能。”
&esp;&esp;“李大哥,韩师姐,他们经历的苦难比我多,也从不曾流泪。”
&esp;&esp;周迟脑中闪过这两人的脸。她对李承业和韩敬的过去有所耳闻,他们都不是软弱之人,对现实的关心远胜过对自己的心情。周江澜也绝不软弱,他属于另一种,他没想过自己有多好。他懂手工,懂吃食,爱干活,手上有茧,脱衣服之后有漂亮的肌肉线条。他随遇而安,身上到处都是世俗生活的痕迹。
&esp;&esp;“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特别的。”周迟轻轻一笑,“我看你动手做的剑穗也很特别。我年底生辰,你将剑穗送与我作礼物,如何?”
&esp;&esp;周江澜抓紧桌角:“会不会太草率了。”
&esp;&esp;“不会,就这么说定了。走吧。”
&esp;&esp;两人一同出门,书由周江澜拿着。
&esp;&esp;周迟关门落锁,拉着他的手,说道:“昨晚你还说错了一件事。我对你没有权力,我永远不会倾轧你,只要我在,其他人也不可能办到。你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