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瞠目结舌,然后看向朱玉,这又是什么情况?
朱玉想笑。
自然是王爷凶名在外,
今日若是陛下本人在此,这小女子可能都不会吓晕过去。
话又说回来,若是陛下在此,也不会到这一步。
虽然他家王爷成天冷着一张脸,堪比屋檐下的冰凌子,其实并非他本意。王爷长得太好,再带上笑脸,每次出来都会收到一堆女儿家的香囊荷包等物。
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所以方才他们远远看出这一身少年气的人是个女子才会躲开不管。因为一旦伸出援手就会被赖上。
十次有九次假,至今尚未碰到一次真。
不不不,还是碰到了,就是这次,偏偏唯独这次没管。
这叫什么事啊。
至于坊间那些吓人的名头,皆因王爷把皇上气得要杀子。不过那也是有原因的。只是一传十十传百等传到坊间,真实原因早被传没了。净是些乱七八糟的说辞。偏偏那件事还不能张贴告示澄清。
“大逆不道啊。”朱玉感慨。
宁王心说早知如此,何必——摊上这么多事,换成他恐怕也只能兵行险着,“把她弄醒。”
男女有别。朱玉示意葛氏过去。
葛氏连忙爬过去按住孙蔷薇的人中。孙蔷薇悠悠地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老脸吓一跳,然后笑了,“你也死了?”
葛氏的呼吸骤停,脸绿了。
宁王被他的口水呛着。
朱玉等人更是忍俊不禁。
“姑娘,你还活着。”朱玉忍着笑说。
孙蔷薇眨了眨眼睛,见他并没有消失,心说还不如死了算了,立即又闭上眼睛。
朱玉又好气又好笑:“不给你父母报仇了?”
孙蔷薇猛地睁开眼睛,死要死,仇也要报。起身挥开葛氏,面朝宁王跪下,“王爷,民女方才对皇上大不敬实属无奈之举。请王爷为民的爹娘做主。若能拿到真凶,要杀要剐悉听遵命。”
宁王平生最讨厌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什么叫拿到真凶再悉听遵命:“当街辱骂当今圣上,本王不帮你,你也活不到今日午时。”
孙蔷薇心说这还用你提醒:“那民女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宁王脸色微变。
——威胁他上瘾了?
朱玉心惊胆寒,好烈的性子:“姑娘,王爷说的不过是气话。”轻咳一声,想想措辞,“这也不能怪王爷。要是换成你,可能比王爷还生气。”
听这意思就是帮她,她恐怕也得付出惨痛代价,比如生不如死。孙蔷薇便不再客气:“我确实是个自私的。可我看到有人喊救命也不会无动于衷。尤其还是百姓供养的皇家子弟。我家酒楼每年交的税虽说不多,也足够养活你们六位。”
围上来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大着胆子打量宁王,不愧是“活阎王”,心真硬啊。
宁王感到尴尬,在此地待不下去,“来人,去——”顺天府,顺天府尹好像在宫里。刑部——刑部尚书好像病了,“去把刑部侍郎给本王找来,还有仵作。”
葛氏和冯氏下意识起身阻拦。宁王淡淡地瞥她二人一眼,两人顿时吓得匍匐在地。
 
;孙蔷薇又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睛,宁王几个意思?要管这事不成?
宁王:“本王今日就让你看看,天子治下有没有一个好东西!”
孙蔷薇顿时有点心虚。
随后一想她心虚个什么劲儿。宁王是寻常人家的纨绔子弟就算了,堂堂王爷拿着朝廷的供养,为民请命是他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