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芳把那一小锅做的红薯干处理得特别好,三蒸三晒。又没有晒太干,一小锅做出来不过区区十斤左右,自从晒红薯干开始,石头跟陈轩宇嘴就没停过,今天这边吃一张,明天那边吃一张,在陈文芳家跟刘婶家两边跑来跑去,逛吃逛吃。
晒干后两家称了称,扣掉几个人吃掉的,陈文芳共收了差不多五十斤,刘婶那边做得比较干,七百来斤红薯做好后收了差不多三百斤红薯干。
立秋后,植物们纷纷开始枯叶,叶面也变得干干的,正是采收的好时候,陈文芳最近可忙坏了,带着陈轩宇和石头疯狂采摘艾草。俩小不点在陈文芳教导下,竟然真的认识了艾草,离赶集还有两天,陈文芳就已经收了三大袋艾草,然后把它们挂在耳房的墙上存放起来。
赶集那天,陈文芳跟刘婶他们带上孩子们一起去集市。刘海叔带来了整整一百五十斤已经被细心裁成小块儿的红薯干,还有二十多斤阴干后清甜的生红薯,而陈文芳就带了五斤带给欧阳的红薯干,以及三斤蒲公英跟五斤夏枯草,菊花才二十多朵陈文芳留着自己喝了。
集市一如往常般热闹,陈文芳很久没来了,又是个名人,一到集市到处跟人打招呼。招呼完才把东西摆好,依惯例,刘海叔又拿出一把红薯干给旁边摆摊位的分着尝尝。并不断嘱咐道,“这个是红薯干,比较硬啊,耐放,牙口不好的含一会,软了再吃啊。”一边分一边说道,“小心啊,牙磞了我不负责的啊。”“来,阿婆慢慢吃。”
人多,一人只能分得几块,这时,一旁摆摊卖菜的老方头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他好奇地凑过来问道:“嘿!这些就是你们种出来红薯做的吗?红薯收成如何?好不好种,到底收了多少斤?”
提到这个刘海叔得意了,揽了一把头发,挺起胸说道,“你猜猜我一亩地收了多少?”
老方头看着刘海叔辫子就快翘到天上去的样子,疑道,“难不成四百斤?”
刘海叔给了个鄙视的眼神说道,“你也太小瞧我了。”
老方头吃惊道,“难不成五百斤?那可以呀,虽说不中吃,种起来划算啊。”
刘海叔看着他说道,“你啊你,我跟讲,不是我吹,我老刘种地的手艺那是数一数二的,这个数?知道不?”说罢用手比了个枪。
老方头眼睛都瞪大了,周围人看他们俩吹牛的一下子惊道了,突然的停顿让周围安静了两秒钟,老方头拉住刘海叔问道,“真的有八百斤???你没骗我?”
刘海叔挣脱他的手道,“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我骗你做甚。你看我那红薯干,光这里就有一百二十斤,我家还有呢。再说我买红薯种你可是知道的,难不成我变出来?”
老方头这才信了,喃喃自语道,“八百斤啊,这要是种了,以后可不愁吃的了。”
说罢冲刘海叔道,“给我称三斤生的,我留着明年当种。”
刘海叔又笑他道,“你要是做种就别买了,明年还长着呢,要是不会保存,明年要坏的,做种就明年再买吧。”老方头点点头,问道,“这红薯干多少钱一斤?”
刘海叔看向陈文芳,陈文芳见状回道,“十文钱一斤。”老方头说道,“有些贵啊。一斤面才十文钱。”
陈文芳笑道,“这个两斤红薯才做得一斤红薯干,还有柴米工夫,而且晒得又干,只要存得好,放个半年不成问题。当零嘴能吃好久。”众人点点头,讨论道,“确实不贵。”
老方头朝刘海叔说道,“我跟你都这么熟了,你给我少算点,称一斤,我送你把菜。”
陈文芳笑了笑没作声,刘海叔笑道,“行行行,都咱熟人,算你八文好吧。”
老方头笑道,“使得使得。”刘海叔给足了高高的称,老方头也不用纸包,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布包里。啃着红薯干道,“这味道还是不错的。挺甜有嚼头。”
众人见状也都开始买了个一斤半斤的。卖得很是不错。陈文芳的草药也卖得好。
很多人都说这个夏天全靠这凉茶解的暑,更多是那些做苦工卖力气的人家来买了一包两包的。陈文芳的草药清洗得又干净,泡完水都可以直接吃掉。虽说有些拉嗓子,但是穷苦人家可不浪费,所以回头客也不少。
刘海叔见这个法子有用,就让石头拿着一包红薯干站在摊边,见人就给一块,叫卖道,“好吃又不贵的红薯干啊,十块钱一斤,不碰水可以放半年的哦。”
石头胆大脸皮厚,硬是扯着嗓子在喊了起来,陈轩宇觉得有趣,也跟着一起发。但是就是不喊。只是问人,“要不要尝尝?”别人应的他就给,不应就换个人问。
陈文芳跟刘婶看着娃在后面发笑,不过这样也挺好,男孩子嘛,就要脸皮厚一点。
发了差不多一斤多出去,一个上午时间,陈文芳估摸着刘海叔卖了个八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