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余余支支吾吾的,“就拆个石膏嘛,其他医院应该也可以吧。”
楚宥打着方向盘,把船开到了岸边。
随即盯着年余余看,“不相信我的技术?”
“没有啊。”年余余立马道
“就是一件小事嘛,你那么忙,不麻烦你。”
她真的不想再体验一次被人当猴围观的感觉。
楚宥敲了下她左胳膊上裹着的石膏,一本正经的语调,“你是我的患者,有始有终。”
年余余:……
她还想再挣扎一下,却又听见楚宥道:“我见不得人?”
“还是你见不得人?”
他抓住她的右手,轻轻揉捏,“我们是正大光明的情侣关系。”
“又不是在偷情。”
年余余涨红了脸,睨他一眼,“瞎说什么。”
谁和他偷情了!
“那你怕什么?”楚宥轻飘飘的问。
年余余嘴硬,“我没怕啊。”
他亲了亲她的手背,“那明天上午去医院找我。”
“中午我带你去食堂吃饭。”
年余余身子僵了下,“不用吧,耽误你工作。”
楚宥松开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余余,中午是休息时间。”
他重新打转方向盘,小船再次远离岸边。
年余余没说话了,她感觉楚宥看出了她的逃避心理。
她现在只能暗暗祈祷,明天去医院不要遇见之前那些问她和楚宥是什么关系的医生和护士。
想起在他们面前信誓旦旦的说她和楚宥没关系的画面,她就有些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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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湖面上的游船少了一些。
楚宥把船开到了远离人群的偏僻区域,停在一棵垂髫杨柳下。
杨柳树垂下条条枝芽,初春时的嫩绿色叶子此时已经变成了碧绿色,搭在小船的船顶和侧面没玻璃的窗户边。
远远看着,小船被葱郁茂密的杨柳半遮半掩,让人看不清船里的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