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暖暖的,带着悦耳的声音,绝妙的旋律般!
白子卿睁开沉重的眼睛,精神似乎好了一些,已经很久没有睡得那般沉了。
熟悉的环境总是能让人莫名的放松,熟悉的床,熟悉的梳妆台,熟悉的矮榻屏风,甚至熟悉的香味,熟悉的风景,却是没有熟悉的人——
“王爷,您醒了。”春草领着丫鬟进来,正巧看见坐在床边的白子卿。
白子卿微愣了下,眼神淡淡的,冷冷的,继而垂眸看着自己胸口的白纱布,那是包裹后背的伤绕到前面的纱布,后背隐隐的灼痛让他清醒了些。
“这是谁包扎的。”白子卿有些怔然地问,似乎这个问题触及了什么敏感的情绪。
春草温和的回应着,一边侍候白子卿更衣洗漱,一边道:“是王妃,昨个王爷您昏倒了,王妃给王爷您包扎的,今早上薛神医来过,瞧着没什么问题便离开了。”
言言,白子卿想着,心中微微一痛,“王妃人呢?去哪里了?”
他昨日悄悄来到凌风楼,竟然昏过去了,连日来的不眠不休让他身心俱疲,又因为伤势,这才承受不住的吗?可是为什么她要为他包扎伤口呢,他真想这般痛着——
“王爷,王妃一早便出去了,说是想念夏家哥哥了,便去瞧瞧了,今日不回来了呢。”春草说的云淡风轻,白子卿听得心潮澎湃。
言梓夏竟然躲开了,虽然留他在凌风楼,自己却躲出了王府,他又做错了吗。
白子卿闷闷地,什么也没说,眼神悠得闪过一抹决绝,不甘心地挣扎了片刻后,奔了出去!
他一路奔到马厩,一把牵过了狮骢马,二话不说便出了王府。
李安瞧见,顾不得跟阡陌说一声,便驾马追了出去。
春草看着快速消逝的身影怔怔的一时无法回神,还是阡陌走进了晃了晃她,才反应过来!
“阡陌,感觉王爷好可怜啊!王妃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阡陌猛地拍了拍春草,略显得沉重的道:“小姐就是这样,以往老爷若是惹着小姐,她也会决绝地不理会老爷任何的示弱,后来老爷都害怕小姐了,甚至很少看小姐呢!”
“其实,小姐也很可怜的!哪个女人能够容忍自己的相公被别人分享呢——”
阡陌看着楼外凋零的落叶,心思一时万千,竟满满都是李安的影子,李安是不是也想被分享?
春草看着走神的阡陌,懵懵地,心思微乱,低声道:“男子三妻四妾本就平常,尤其是王爷,位高权重,又怎么可以只有王妃一个人呢?”
阡陌不语,她自小被言梓夏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还记得老爷要纳妾那件事,小姐险些把那女子整得自杀了,老爷也极度崩溃,最后不了了之了。
所以,夏家两位少爷都只娶了一房,从来不考虑纳妾之事,不仅仅是出于对妻子的爱,还出于对自家小妹的宠爱呢!
那时她便认为,身为相公,既然女子许以全部的爱,他便也只能许女子一生唯一的钟爱。
对于李安,她既然许以全部,定然不会让李安再娶其他人了!
只是,春草不懂,她骨子里早已被教导遵守男权社会里三妻四妾是为平常的思想,言梓夏的行为自然有些匪夷所思的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