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卿依然是无动于衷的!
他只知道,不能让她走,绝对不可以让他的言言走。
他说:“你若是敢死,那么,我便让他和整个天下第一庄的人,一起陪葬!”
他苍白的唇瓣上,渐渐浮现出了一丝冷笑。“否则,他走!你留下!”
夏梓言的手指,狠狠地握着剑刃,鲜血恣意地流淌着,一滴一滴地落到了脚下的泥土了。像白子卿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出了心,干涸了整个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不肯放我走呢!我们都错过了,以后做一对陌生人不好吗!”即使痛苦!
“这样痛苦,你觉得很好吗?为什么不放开我呢?”
“白子卿,放我走吧,放我走好吗?我喜欢的是曾经的那个傻子,不是你!我不爱你!我根本不爱你了!你知道的,我恨你,我是恨你的!”
“你不爱我了?你恨我?”白子卿的心很疼,翻滚的剧烈疼痛,仿佛要把他整个吞噬掉。他拼命地想要控制,却那么地无能为力。
“是!”夏梓言转过头,忽视掉白子卿的苍白嘴角,苍白的面容,一字一顿地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了,这样结束,这样放手,对彼此都是最好的!
“是。”白子卿听到夏梓言的肯定句,整个人的唇瓣,更加地苍白了,他的手指颤抖着,强逼着自己用力,再用力一点——
若她真的走了,他肯定整个人都会疯掉的!那么——
他轻轻地说:“那就,留着恨吧,在我身边一辈子吧!”他突然就那样轻轻地笑了,微微抽回夏梓言手中的剑,逼着自己忽略那流血的伤口。
他将剑对上了祈清的胸膛,他的笑容,也只限于那苍白的唇瓣上。他的眼睛,是一片冰寒!
就算是她恨,就算是她想嫁个眼前的祈清,亦或是那个宣武的沈墨,他都不会同意!他只知道,她不能走!绝对不能走!
声音冰冷冷的地继续响着:“否则,那就我死,你们走,或者他走,你留下!”
夏梓言看着他,她懂他的意思,而他在等着她选择。
她缓缓地走了过去,从白子卿的手中,接过了那柄锋利的剑。他甚至没有任何停留地松开了剑。他看着她,眼底极力压抑着浓浓的伤痛。
夏梓言举起了剑,对上了白子卿的胸口,毫不留情地刺了过去。
她走——他死——
白子卿闭上了眼睛,他整个人不知道是被伤口带来的剧痛,还是夏梓言带给的疼痛,痛得竟然有些麻木了——
剑,一点,一点地刺向了他的胸口,明明可以躲闪!然而,他却不想躲开!
她真的为了要离开他,而痛下杀手杀了他?白子卿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等着一刀两断的结局!
不是他逼她,是真的没有办法放手!也许结束了他的生命,她就真的自由了!
冰凉的剑尖,在他的胸膛处停留了片刻,便轻轻地划破了衣衫,然而,等待的疼痛,却没有来临。“言言,你真的要走?真的必须要走吗?”他的话,问得有些无力——
夏梓言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只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他,白子卿那么惨淡笑容,顿时让她五内俱焚,疼痛不可抑止地蔓延着,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