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幻儿大惊,跪在白子卿的身侧,小心地查看着他是昏倒了,亦或是醉酒的缘故。
她却感觉到醉酒的白子卿一直在颤抖,连她的触碰都那么地令他不安,身体一度僵硬,然后又下意识地反手抱住了她——
夜色深沉,无聊地宴会也终于在七王爷和侧王妃地早早退席中落幕了。
李安驾着马车,车上是醉酒的白子卿和被抓着不放的萧幻儿,而后面的马车里坐着淡然的陈琳琳,和极度嫉妒萧幻儿的锦绣。
“该死的,一个哑巴竟然这么大能耐,竟然轻易地让冰冷冷的七王爷破了功——”锦绣恨得咬牙切齿地,秀致惊艳的面容有些扭曲,寂静里有种慑人的冷漠。
“哼,看了那个君兰也对付不了萧幻儿那个贱人呢,那么,只有她却亲自出马了吧!”
马车哒哒哒地行过寂静的黑夜,带着肃杀清冷的气息,月光微凉,暗影斑驳,这秋日的霜意渐渐弥漫成了雾气,黑幕里透着诡异。
萧幻儿靠着身后的软垫,因为酒的缘故也迷迷糊糊的,头更是昏昏沉沉地痛着。
白子卿靠着软垫躺在她的膝盖上,身上还盖了毛茸茸暖呼呼的毯子,睡在那沉沉的梦乡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一个剧烈的颠簸,先把她给震地清醒了,身上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了下去,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身体已经压在了白子卿的身上。
萧幻儿狼狈地抬头,却看到李安探进来的脑袋,示意她们小心,有刺客!
一瞬间,车厢外响起了无数厮杀叫喊声!萧幻儿只觉得一股冷意冒上了脊梁,再看一眼白子卿,仍旧安然地睡着,不,是醉酒依然昏迷不醒了。
她急急地看了一眼李安,想说什么却苦于自己是个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车厢外有人嘶喊着:“啊,保护王爷,有刺客啊——”后面马车里传出了锦绣的声音。
萧幻儿突然觉得有些混乱,兵器相交的声音刺耳不已,她看着李安护着白子卿,似乎并不理会萧幻儿的意思,脑海里闪过了一丝气结。
她细细想着,眉间起了一道很深的痕迹,握着白子卿的衣摆,半跪下来,开始狠狠地摇晃着白子卿,似乎想要唤醒他,但是却是徒劳,就连李安都有些无奈了。
“侧王妃,请你保护好王爷——”李安将一柄长剑递给萧幻儿,气氛顿时有些诡异。
李安脑袋秀逗了,将白子卿的安全交给百无一用的萧幻儿手里吗?他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想害谁白子卿么?她想着一把抓住了李安,眼神闪过一抹诧然的意味。
李安回了一个诡异而冰冷的眼神,淡淡地,而后冲出了马车。
过了很久,外面的动静还是一直响个不停,车厢的上方也经常有踩踏的声音,萧幻儿提心吊胆的,就生怕那层木板被踩破了。
萧幻儿护在白子卿前面,手握着长剑,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震动,一看帘外,一名黑衣人冲了进来,她下意识挥剑抵挡,虽然没有内力,但招式还是有几分样子的!
该死!她什么时候这么混乱过!她什么时候,竟然会软弱得连这一丝反抗的资本都没有!
黑衣人有些愤怒,出手微微透着狠绝,猛地挡开萧幻儿柔软无力的长剑,反手将她扫过在一旁,猛地一招狠狠地刺向了身侧醉酒昏倒的白子卿——(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