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厢房,对文惠说:“又闹腾了半夜,奶奶的,赶紧补个觉吧。”
文惠问:“梁哥,花婶不走啦?”
“不走了。”我喜滋滋地回答。心想:花婶不走了,是喜,也是忧呀。喜的是:有人给我们做饭,可以继续在村长家住下来。忧的是:花婶竟然对我一见钟情了,今后,难免会被她骚扰。
我刚想睡觉,突然听到有人开院门。
村长家的院门有些涩,开关时吱吱呀呀地叫唤。
我觉得十分奇怪:这黑灯瞎火的,谁会来串门呀?又一想:不对呀,没听见有人喊门嘛。也就是说:有人出去了。
难道是花婶嘴里说不走,但还是偷偷走了?
我赶紧撩开窗帘,朝外看去。
院门已经关了,看来,人已经出去了。
我本想到正屋去问问,但一想:假若是村长出去了,只留下花婶一个人,我一去,她又会对我进行骚扰。
想到这儿,我打消了去询问的念头,倒头睡了。
一大早,我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梁领导、文领导,我家出大事了。”门外有人大声叫喊着。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门一看,原来是三梅。
只见三梅披头散,一副很恐惧的模样。
“出了啥事?”我急切地问。
三梅眼神里充满着惊恐,她吞吞吐吐地说:“我…我大姐的尸体失踪了……”
“什么?”我吃了一惊。
文惠也起了床,她赶忙问:“你确定吗?”
三梅连连点头,惊慌失措地说:“我一起床,出门一看,停在院子里的棺材被人揭开了盖子,再一看,里面空空的,我大姐的尸体不见了。”
“这…这怎么会呢……”我一时楞了。心想:谁会跑来偷一具尸体呢?
“梁哥,咱俩赶紧去看看吧。”文惠说。
我和文惠立即赶到了大梅家。一看,棺材盖子果然被掀到了一旁,棺材里空空的。
我瞅着三梅,问:“昨晚,有啥异常情况吗?”
三梅回答:“凌晨时,土狗子又跑到我家来了。”
我吓了一跳,忙问:“你说土狗子又来骚扰你了?”
三梅说:“这次,土狗子没敲我的窗户,也没在窗外叫嚷,只是在棺材旁站了一会儿。”
我大惊失色地问:“土狗子光是站在棺材旁?”
三梅犹豫了一下,说:“昨晚没月亮,太黑了,我只能看见他站在棺材旁,至于他干了什么,就看不清楚了。”
文惠沉思着说:“这就怪了,土狗子干嘛要站在棺材旁呢?”
“是呀,土狗子的举动太古怪了。”我附和道。
我问三梅:“土狗子在棺材旁站了多长时间?”
三梅摇了摇头,说:“站了多长时间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看见土狗子时,他已经站在棺材旁了。”
“三梅,也就是说:你不知道土狗子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