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陌寒的心意,秦墨或多或少,也是能体会到的,但秦墨不可能一直留在江南,华海、燕北、这大千世界,秦墨不可能偏隅于江南一角的。
琴家给买了软卧。
秦墨上车的时候,四个上下铺,已然有了三个人,这三人是一家人,女子抱着幼年的孩子,孩子脸色有些苍白,额头时不时冒出细微的冷汗。
女子一脸的悲伤,时不时有几滴眼泪,滴在孩子幼嫩的脸庞之上,而男子在一旁看得很是焦急,却只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见秦墨进来,男子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便没再理会。
秦墨看了眼自己下铺,已然被放上了行李,显然是这一家子的东西,秦墨倒也没说话,坐在一旁,拿起炼丹炉来。
这时,火车已经开动了。
秦墨点燃了丹炉,将其轻轻放在地上,炼起药来。
清身丸这事儿,因为过年的缘故,秦墨一直没提到日程上,虽然晶阳果已经有了,但秦墨一直没有炼制,过年时若不是许司令提及这件事,秦墨差点儿忘了。
眼看到了要交样品的日子,秦墨也着急,便准备在火车上炼制一炉,等回了龙市再炼制一些,倒也不会耽误交样品的日子。
对面坐着的男的和女的,看到秦墨拿出丹炉来,就好奇的打量起来。
“你是医师?”男的扯着嗓子问道。
这男的说话语气,不自觉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音调总是往上扬的,光从说话的语气里,就让人觉得是在俯视别人。
秦墨也没在意,点点头,“嗯。”
说着,秦墨将准备好的晶阳果粉,还有其他药材放入丹炉里,认真的炼制起来。
男子见秦墨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很是恼怒,“你他妈没看见我孩子病的呢吗?你炼得什么玩意儿?万一让我儿子闻到,出了事,你小子能担待得起吗?赶紧给老子收起来。”
“我炼制的丹药,无色无味,没任何害处。”秦墨细心的解释道。
若是炼制的丹药有味道,秦墨肯定不会火车上炼制的,毕竟这是公众场合,打扰到别人很不好。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万一是我的仇家想来害我儿子的呢?”男子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赶紧把你的破丹炉收起来,不然我一脚给你踢翻了。”
男子说着的时候,秦墨一炉清身丸已然炼好了。
秦墨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把丹炉收起来,倒也不是怕眼前这个毫无礼貌的男子,只是毕竟是公共场合,对方也有权利让自己收起来。
接着,秦墨就看向他老婆怀里的孩子。
男的名叫郝泽成,是北茗市赫赫有名的实业家,家里财大气粗,旁边的女子就是他夫人,怀里的孩子,便是他们病了的小儿子。
这趟列车,是从北茗市到龙市的,经过江南市。
郝泽成就这么一个独子,也算是老来得来的宝贝,甚是疼爱,可是自从儿子出生,本该开心的郝家,却陷入了另一个大麻烦,儿子从出生以来,就是体弱多病,几乎每天都在病床上度过,身体虚弱的无可救药,就连医生也没办法。
人体是复杂的。
有的人身子骨就是脆弱,先天性的,谁也没有办法。
秦墨将炼制好的清身丸收进口袋里,而后说道,“能给我看看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