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芳苦笑道:“是,也没人要你丢贵不义之财。我的爷,你还是快说你的理由吧:“她实在等不耐烦了,杜英豪说。了半天,只表明了两件事,一件是他不嫌弃她,一件是他的钱来得很清白,却始终没说出不能娶她的原因。菊芳本来不该??的,可是她知道这位大爷打起架来乾净俐落,扯起闲谈来也能一去十万里,到最後可能连正题都忘了,所以只有提醒他了。杜英豪这才咳了一声,慌看脸色道:“我现在不能娶你,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正。”
菊芳脸色为之一变。
杜英豪道:“寡妇可以再嫁,但是收容人家逃妾却是犯法的。”
“焦雄那档子事儿根本不能作数。”
“不,菊芳,那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不能抵赖,虽然你是别有用心,但是还没有到能公开证明的时候,你仍然是从霸王庄逃出来的。”
“这么说我一辈子也摆脱不掉这身份了。”
“那倒不见得,等我抓住了他犯法的证据,让大家知道你是进去卧底的,表明你的真实身份,自然没有人再认为你是焦雄的小老婆了,那时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迎娶你了。”
“杜爷,要制服焦雄必须得仗看真本事。”
杜英豪笑笑道:“我杀死漠北人熊可也不是假功夫,我们是一拳一脚的真干。”
,“他根本不会水,而且又先受了伤……。”
“但使他受伤的也是我,把他弄下水丢的也是我,这难道不是真本事吗?除了我,别人有几个能把漠北人熊弄下水去的。”
菊芳叹了口气:“说了半天,你是不肯去学功夫。”
“对了,说句老实话,我是不想丢受那个罪,人贵自知,我学那个没用。”
“怎么会没用,那是真正的武功。”
“我知道,要是我才十来岁,毫不考虑就去了,若练了十来年,终身受用不尽;可是我已经跨三十了,十年苦修,艺成已是个老头子了。”
“四十岁不算老,再说也要不了这么久。”
“一定要的。功夫是练出来的,想要把一门功夫学地道,一定要日夜的苦修才能精熟;何况我还不上要练一家的功夫。菊芳,别傻了,去浪费那个时间。”
“你并不要每样都精深,练个一两年功夫,把各家的武学都学上一些,能够运用就行了”那样子学来的拳脚只能摆摊子、卖膏药,比我现在还不如。“他说的倒也是实话,武艺没有速成的。菊芳只有叹气道:“你泱定不练功夫了。”
“是的,你有这份时间,倒不如把那些名家都请来帮你的忙,去对付焦雄了。”
。菊芳想想又道:“你打算继续对付焦雄?”
杜英豪一笑道:“我没打算要对付他,是他要对付我,尤其是现在,他更不肯放过我了,不把我打倒、他就不能再混了。”
“不错,霸王庄在江湖上不是个泛泛无名的地方,在你手裹丢了个大人,是很难堪的事,不仅是焦雄,还有很多人都会处心积虑地要把你打倒下去,扳回面子。你打算怎么去对付他呢?”
杜英豪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我若是在此地等他来,不知道他那天才会来,不如我去找他。”
“什么,你要上徐州霸王庄找他去。”
“不错,为什么我不能找他丢。再说你要找他犯罪的证据,也必须上霸王庄去,那儿是他的老巢,他不会把罪证带看到处走的。”
菊芳又想了一下,目泛奇光道:“对,我去,只要能挑了霸王庄,裹面的罪证太多了,只不过你要怎么样去找呢?是公开的投帖拜山,还是悄悄的去暗探。”
“明人不作暗事,自然是公开的去。”
菊芳奴了一口长气:“我的爷,你知道霸王庄是有名的龙潭虎穴,裹面有好多好手,而你一个人,连个帮手都找不到;虽然你打倒了漠北人熊,但还是没人敢跟你去惹霸王庄的。
杜英豪哈哈一笑道:“我本来也没打算要人陪看,正如今天我到桥头赴约一般,单枪匹马,不也闯过来了。”
菊芳望看他,眼中的神情很复杂,有一分钦敬、一分怜惜、一分歉疚、一分爱慕,却有六分的迷惘,它的确无法了解这个男人。
●●●
回到郭大娘的留春院,杜英豪就抖起来了;因为他现在是名震天下的大英雄了,地方上有头有脸的江湖人都来递帖子,拜候祝贺,恭贺他除去了漠北人熊,打败了霸王庄。
菊芳没说错,江湖人只要成了名,坐在家裹也会有人送银子上门的。这些人都是带看一份厚礼来的,有的是真心表示感谢,那是他们的亲人或师友死於漠北人态之手,,报复无力,杜英豪总算为他出了一口气;但有的则是想藉此示好拉拢,他们多半是一些小门派中的掌门或是人镖局中的镖师;当然也有一些是人生意人,这些人对杜英豪都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