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他顿了下,补充了句,“被你踹了一下,看你的时候,我还晕着呢。”
谨言忍俊不禁,故意道:“活该。”随即,她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可到底把那些烦琐的思绪从脑海里散开去了,没有再继续在问题上纠结。
他在黑暗里翻转了她的身子。
她眉宇还没有松开,脸上的肉圆润了些,不开心时皱着一张脸,倒是有几分像女儿生气时的包子模样,顾又廷瞧她这副样子,嗤嗤轻笑起来,在她察觉不悦之前,去寻她娇软嘴唇来亲吻,又去吻她的脖子和隔着睡衣咬她的胸脯。
谨言身体跟烧着了一样,越吻越是躁热,手在他身上一阵急乱的抚弄。
……
她觉得十分难受,似能体会他先前的感觉,双手环上他的脖颈,目光触及他的后颈,一道可疑的牙痕从眼前可疑的飞逝过去,她静默下去,心上没来由一紧,想起先前那道女人声音,心绪不免沉重。
顾又廷揉了她一会,见她十分温顺,心中叹息,将她放回床上,正要搂着老婆一起睡觉。
她却是一声不发地翻过了身继续背对着他,声音闷闷的,“我有点困了,先睡了。”
顾又廷有些动怒,眉头紧皱起来,将她的身子重新扯了回来,“又怎么了?”
谨言没有出声,直直地望着他。
顾又廷见她这样,拗不过他,只好耐着性子,道:“刚不是跟你说清楚了,还生气呢?”
谨言收回视线,不再看他,“没有,就是觉得困了。”
顾又廷看着她。
她别过脸,闷声不语。
俩人面对面地躺着,一时之间,顾又廷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僵局,他所有的心思精力都在这一个多月的奔波劳累中耗尽了,现在面对闹脾气的小女人,他第一次有点头疼。他希望自己回到家里,可以享受她的温存,好好休息一番。
但是,目前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来面对面前的这个问题。
他想了想,只得压抑着不耐烦,按捺下情绪,说:“你怎么回事?”
谨言听他语气,一时心酸,更加不想理会。
他皱着眉道:“到底什么又让你不痛快,如果你有不痛快就直接说出来。”
本来不过是极小的事情,他哄哄到也就好了,这样一吼一吼的语气,令气氛凝重几分,一股委屈从心头冒起,说来说去最理直气壮的人就是他,她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我说过了,我觉得困了想要休息了,就是这样而已。”
他渐渐恼怒起来,“说实话。”
谨言忽然一顿,看着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跟你说实话,但前提是,你有跟我说实话吗?在来这里之前,你是怎么告诉我的?这一个多月里,你说过两次要回来,哪一次不是在哄我了?”
她想到这一个多月的难耐,小熊生病时的无助,夜半抽筋醒来时的难过,那么多的时刻他都不在身边,之前他们没有在一起,如今他们在一起了,有什么改变?那些委屈此时此刻全都化成了愤然了,“我知道我的本分,也知道自己该要做什么,我每一天都在告诉自己,要为了自己和孩子努力,这样的生活是我自己选择的,何况目前还没有艰难,就算真的有,我也愿意和你一起去承担。但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你在把我和小熊放在这里的时候,你有担心过吗?”
她说完,就听他沉声道:“等孩子生下来了,我就接你们回去。”
谨言缓了缓,说:“然后接下来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我和小熊继续留在这里,每天唯一的期盼就是你能回来一次,而你在港城那边过着和婚前没差别的生活,每天应酬到一两点也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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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她,眉头微锁,轻抿着嘴,
谨言见他没有出声,轻声说,“时间不早了,先睡了吧。”
她咬了咬牙,正要转过身,便听见他的声音:“我这个老公当的真失败,居然让老婆一点都不信任我。”谨言抿唇,他低下头,轻轻碰了她一下,“有时候谈生意,应酬和逢场作戏都是难免的,为了气氛,身边陪一两个女人,就算是俗脂艳粉,也要忍着看下去。”
谨言看也不看他,“你做什么事情都有你的道理,不用跟我解释。”
他算是明白问题所在了,觉得好笑,也就直接摇头笑,将她揽得更紧些,“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