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搀扶而起,随后仰头哈哈一同大笑。返回青石席间,双双举起酒碗,对碰声响起,是一饮而尽。
如今两个人既已手足相连,墨璨也就不能在有所隐瞒。将自己的本名以及类似的遭遇,统统如实相告给了鲍臻。
鲍臻听完后,不禁再次感叹,他二人今日得遇,当真冥冥之中天道释然。
在得知墨璨此次是要去那崖山一观,如今二人已是结义兄弟,鲍臻自当相伴而行。
距离崖山比武,还有将近半月之余,兄弟二人也不着急赶来,沿路之上是走走停停。
这倒不是二人散漫,而是墨璨刻意为之。每走出一段路程,他都会入得山林搜寻一番,他要在到达崖山前,凑齐鲍臻所需的药草。
这鲜草的药性,自然要比焙干之后的猛烈上许多。当鲍臻服下墨璨熬制的第一碗汤药后,只感觉小腹之处,升起了一股微弱的暖意。
那长久以来的阴寒之感,大有被削弱的迹象。虽然所感还不是很强烈,可已经重新让他燃起了希望。
他惊喜的对墨璨赞道:“大哥,这药果真有效,我这体内的阴寒之气,似乎有所缓和。”
墨璨守在篝火旁,一边煎着剩下的药,一边微微点头笑道:“你体内阴阳失衡过于严重,初次食用定然感受明显,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这几日与墨璨相伴,鲍臻的心情也由苦闷,逐渐般的开明了许多。如今隐疾也有望被彻底治愈,更加让他散发出年轻人特有的活力。
他放下药碗,站起身活动了一番手脚。随口对墨璨问道:“这崖山之行,当真能打探出,聚义山庄的消息吗?”
墨璨摇头道:“不知,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来得强,去看看也不妨事。”
墨璨是十年未出山,外面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无所知的。而鲍臻则不同,他自幼虽然也是在山中长大,却时常随门中师兄弟在外行走。
虽不能说万事通,可总比墨璨知道的东西多很多。鲍臻皱着眉头道:“这个聚义山庄,我的确没有什么印象。江湖中的一流势力中,绝对没有这一号。二三流的小门派,相互间走动的也少。既然是大哥的祖上所创,以大哥的修为来看,这聚义山庄应该不至于籍籍无名才对啊。”
墨璨将煎得的药汤,灌入皮囊内。敞着盖子任其自然冷却,做完这一切,往篝火中填了些许的干柴,开口道:“这也未必,当年我祖父志不在此,以师父的心性来看,让他塌下心操持一个门派,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今啊,我倒有七分相信,哪个燕地中的草莽窝,还真就有可能是我要找到哪个聚义山庄。”
鲍臻闻言,讪笑道:“这怎么可能,我看大哥是多虑了。”
墨璨半躺于树下,双手枕于后脑处,轻叹一声打趣道:“哎······你是不知我那师父的禀性。说是一个老顽童,都不为过。以他老人家的心性来看,弄出个土匪窝来,也未必不可能。”
说着,墨璨的话锋一转,对鲍臻问道:“你在世间时常行走,可见过那崖山的少阁主吗?”
伸展一番手脚后的鲍臻,感觉浑身舒适异常。盘膝坐于篝火旁,他摇头了摇头道:“从未见过,只是传闻,那少阁主才貌双全。一手快剑使得也是出类拔萃。但,是真是假,不清楚,也未曾听闻有那路高手拜在其剑下过。”
墨璨闻言后一挑眉,疑惑道:“这么说,多是谣传的邪乎喽?”
鲍臻的兰花指一翘,虚空轻点,笑道:“可不,如此算来,倒还真都是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