兑现“亲亲”的时间是中午。
趁着宿舍其他人在午睡,黄杨从自己这边探头,在江羿绵嘴唇上贴了一下。
脸皮薄的人生怕被其他人发现,只是轻轻一贴,很快就缩回了头。
江羿绵眼睛发亮,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这种动作放在这种场合下尤其具有侵略性,黄杨耳朵更红,又把俩人中间的床帘拉上了。
江羿绵的笑还挂在嘴边,撒娇的眼神却被布料挡住,鼻子差点撞上黄杨的床帘。
小狗被亲了小狗高兴,小狗被黄杨划出空间小狗不高兴。
一只大手抓住帘子,一张鹅蛋脸扯着帘子探出来。
“不要不理我。”小狗可怜兮兮地说。
黄杨不是不想理他,就是太害羞了,想躲一躲。
端端正正平躺着的黄杨眨眨眼,小声提醒:“该睡午觉了。”
固执的小狗抓着帘子不放,“我要看着你睡。”
黄杨轻轻咬唇,选择闭上眼睛,“那你看吧。”
“那我把帘子拉开了?”江羿绵试探地问。
黄杨还是闭着眼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嗯。”
于是帘子又被小狗拉开,两个空间重新合为一个,黄杨一点也不阻止。
隔壁床的人趴了好一会儿,又看了黄杨好久,久到黄杨都快在这样温暖的注视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感觉额头被贴了一下,软软的弹弹的,像谁的嘴唇。
注视他的人隔着发丝在额头落下一个吻,然后轻轻和他说了一句“午安”。
黄杨模模糊糊听见了“午安”,剩下的一些话,他却听不见了。
不过没关系的,这样的话以后江羿绵会重复很多遍,黄杨总有听到的那一次。
陷入恋爱的江同学说:“午安,我亲爱的黄杨。”
体育课上完,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黄杨重新知道了江羿绵现在的经济水平。
以前收入自己打理、出手阔绰的江少爷自己冻结了存款,现在成了和吴青籁一样每个月靠家里给生活费过活的少爷。
点出江羿绵经济现状的人是吴青籁。
“江哥,你现在和我一样,每个月只有生活费,其他经费都要打申请了啊?”
江羿绵笑着说是,但很快又摇头,“不,我比你多一笔,杨哥刚还了我七千块。”
吴青籁又问到他的股票基金,“哎,你下个月是不是就有基金的收益了?那样其实也就这一个月而已。”
江羿绵摇头,“不是,基金要三个月以后。”
吴青籁过来人似的晃晃脑袋,“你还是省着点花吧,以后你但凡想买个大件都得和家里打报告了。”
江羿绵觉得问题不大,“我吃饭花不了什么钱,我以前每个月都会剩。”
他说没问题,吴青籁也就没再问,安安心心吃自己的饭。
嗯,cp做的“饭”和大米饭,两种意义上的“饭”。
所以为什么这次一起吃饭的人又是吴青籁呢?
有的人嘴上说着再也不吃你们的狗粮了,实际上磕的比谁都厉害,恨不能时时刻刻跟着自己萌的cp,生怕错过了什么糖点。
磕糖人士擅长在自己cp相处时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就像那句经典话术:你们就当我不存在。
但某些时候他也会发言证明一下自己还在旁边,以免这俩人太过的“旁若无人”。
比如现在。
“哥,我的江哥,你能看看我吗?我还在这儿呢!能别当着单身狗的面说这种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