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奇怪了,小秦老师今天上午没有课,不会来学校啊。我们今天上午,上的是两节数学课,一节体育课,还有一节历史。”
这时候,林宪东也听出了不对之处,慢慢地把刚捡到手的棍子往旁边一靠,自己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又招招手让刘得柱坐。
“刘老师,你坐你坐,先坐下来。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再说说清楚。我家这孙儿,到底今天上午在不在学校,是谁发现他不在学校,谁让你来报信的?”
刘得柱胆战心惊的坐下来,支支吾吾地道:“就,就是我们班的学生发现的,说是林一今天上午没来上学,我,我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怕这孩子耽误课业,我,我这正好中午回家也是这个方向,就顺便过来报个信。
先前托辞说校长和小秦呢,是怕家长非得要感谢什么的麻烦,我这人就热心,喜欢做好事,但是又不喜欢留名头,这才假托了别人的名义。”
林宪东砸了砸嘴,道:“哦,原来是个热心肠却又做好事不愿意留名的好老师啊。”
“啊!”林益阳伸手往后面摸了一下,摸到一手的血,他挪动了一下,屁股就更痛了,他突然大叫了一声,“好痛啊。爷爷,我没逃学啊,我这顿打挨得好冤枉啊,我今天一直在学校啊,不信你叫宋杰上来问问?”
宋杰是二楼宋副营长的小儿子,和林益阳是一个班的,周黑去叫人,不一会儿,一个端了饭盆,一边走还一边抓紧时间不忘往嘴里扒拉的圆脸小胖子就进了林家门。
他一看到林益阳趴在凳子上,屁股上满是血,立马吓了一跳,手一松,饭盆子直往下掉
周黑快手一抄,险险的把饭盆子接住,重新放回他的手中,“端稳点,你这个贼能吃的小胖子。你这是饭盆儿,光盆儿就重二斤半了,再加上饭和菜,好几斤重呢。盆掉下去不打紧,要是正好砸他屁股上,那血就会喷出来了。”
宋杰立马两手死死的抓牢了盆沿,然后一脸好奇地问:“林一,你是咋的了?怎么被打成这副德性了?”
林益阳就闷闷地回答:“今天上学的时候,我俩可是一起去的学校,对吧?”
宋杰点头,“是啊,我俩一起进的学校。”
“那我们也是一起回的家,对吧?”
宋杰又点头,“对啊,一起回的家。”放学后在离营部外几百米的地方碰上了嘛,就一起回的营区宿舍楼嘛。
“可刘老师说我没去学校。上我家告状来了。我一回家,我爷爷就抄棍子把我打了。我都不知道原因,被打完了,才发现是误会。你说我冤枉不冤枉?
对了,你说刘老师明明是你哥他们班上的老师,你哥今天逃学他不管,怎么就管我们班的事儿啊?”
宋杰眼珠子转了转,过了好半天才想明白了林益阳的意思,敢情是这刘得柱跑来告状,惹怒了林爷爷,林爷爷把自己家的孙子打得屁股都开了花,然后林一忍不下这口气,要反咬这讨厌的刘得柱一口哇。
林益阳以为宋杰还没想清楚,只得又提醒他,“他之前还说是小秦老师让他来的呢?”
“不会吧?小秦老师让他来?”宋杰立马夸张地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瞧上人家新来的小秦老师了。
林一,你不会忘记了上周他总跟着小秦走,把小秦都烦哭了,然后我俩不是见着了,上去跟他理论了两句这事儿吧?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当时他就记恨在心,故意上你家告你黑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