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宇有些适应不了余茸变化如此大的态度,他忽而靠近余茸耳旁,坏笑了一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发情了?”
“!!!”
余茸又惊又羞,他没想到方天宇会如此恶意地明知故问,只能嘴硬回道:“没有。”
“距离上次测试属性,已经过去了半个月,兔子周期可只有15天,你应该到了吧。”
“……”余茸不想回答,转身就走。
方天宇却再次拦路,也终于露出了真实的嘴脸:“你是不是得了免疫症?不然又怎么会打电话跟我求助?”他的脸笑得温柔无害,却令余茸毛骨悚然,“所以,你昨天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是顾忱松帮得你吗?你是不是早就看上他了?”
余茸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只感到浑身颤抖。
“第一次他对我动手,你就跟了他走,后来歌手比赛,篮球比赛,你又都站在他那边,昨天他玩命地打我,你就那么看着,也不说帮我挡两下……”方天宇故作伤感地叹了口气,“还指望我替你标记,给你接盘?转头发情就迫不及待往顾忱松怀里钻,余茸你可真够随便的……”
余茸被羞辱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还哭?装什么纯,跟他睡了一,就再也不想理我了?看来他很会满足你……”
方天宇话未说完,背后猛地遭了一脚。
“是啊,你有意见?”
方天宇捂着后腰,慢慢爬起来,对上了一道冷得彻骨的目光,竟是顾忱松。
或许是由于昨天被顾忱松揍得太狠,方天宇今天本能地胆怯:“你别误会……我就……就单纯想帮帮小耳朵,我怕他有免疫症,想帮他弄些药……”
“不需要。”顾忱松走过去,对着方天宇的胸口又是一脚,“我就是他的药。”
方天宇疼极了,也不再服软:“CNM,顾忱松,我早晚有一天……”
顾忱松蹲下来,拍了拍方天宇的脸:“早晚怎么样?好像没那么多时间给你了,今天是你留在育A的最后一天。”
“……”方天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你母亲那几个Beta情夫的资料,我已经传给了你继父,你没发现他们昨天吵了一夜吗?哦,估计你昨天又不知道睡在哪个小情人家里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你从明天开始就不再是育A教师家的子女。”
方天宇怎么也没想到顾忱松一个高中生,会做到这种地步,他彻底出离了愤怒,站起来就是一拳:“王八蛋!”
然而却被顾忱松反手撂倒,重重摔在地上。
“你都吃了这么多次亏,还不知道在我面前学乖?”顾忱松俯视着地上狼狈的人。
“我要把你和余茸的丑事说出去,就算我走,也不会让你们在育A好过!”旧创再填新伤的方天宇凶狠地叫嚣。
“那就试试吧,如果你不想让你母亲坐牢的话。”
说着,顾忱松将一沓纸甩在方天宇脸上,上面全是方天宇母亲私|通教育局某官员为方天宇中考成绩作假的证据。
顾忱松笑了笑,笑中带着几分残忍:“不好意思,稍微调查了一下你,调查得太过头了。”
余茸不记得方天宇是以怎样一种狼狈的姿态从自己面前离开,只记得他像是一个被抽干了颜色的画,徒留一片黑白的死气。
那些年余茸曾经的心动,也仿佛在那一刻悄然逝去,只剩下不真实的黑白勾勒。
只是蓦然,顾忱松反将余茸堵在墙角,沉下眸子:“方天宇刚才叫你什么?余茸?我调查过他,你们似乎没有过交集,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