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争的,要吵的,我不拦着,但请移步擂台外,别在这儿给我耽误正事儿!”
说到这里,顾嫣然回过身,再一眼掠过四台棋盘。
‘嗒’,顾嫣然在最左侧的棋盘中落下一子,头也不回地又扬声撂话。“都别愣着了,该干嘛干嘛!
挑战画艺的先完成你们的画,挑战书艺的就先写好你们的诗词歌赋!
还有那位鼎峰书院的授琴先生,挑战的曲儿你就先弹着,等你弹完一曲,我自会回应。
半个时辰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若自个儿将时间给耽误完,到时候可别又把过错赖在我头上。”
顾嫣然就算是说话间,手指也不曾停顿,从容应对着棋师们在棋局中设下的陷阱与埋伏。
琴、书、画擂台上干站着的那几人,被顾嫣然几句话训得跟二愣子似的,别提是有多恼火了。
纵使气愤难平,可他们压根找不出任何话来回怼顾嫣然,只能暗暗地把那股子憋屈劲儿往肚子里咽。
尤其是鼎峰学院的琴师韦辛轶,气得那叫一个脸红脖子粗。
他发誓,定要让顾嫣然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下不来台!
韦辛轶收回视线,坐在了擂台上的古琴前,弹奏起他最引以为傲的《乾坤曲》。
《乾坤曲》乃韦辛轶的得意之作,也正是促使他成为鼎峰书院的关键。
从谱曲到完成,他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着实费了一番苦心。
甚至,为了《乾坤曲》能够顺利出世,他累得差点儿就把自己这条小命给搭上了。
哼哼哼,他要凭着《乾坤曲》来个一招定胜负,绝对不给顾嫣然任何反击的机会!
场地间,铮铮有力的琴音荡漾开来。
原本特立独行的一旋一律、一节一奏,在韦辛轶的手中连贯成一曲战乐。
那么的欢腾,那么的震撼,那么的鼓舞人心……
小半炷香的时间,韦辛轶在古琴上不断舞动的十指骤然收势。
《乾坤曲》,结束了。
一曲终了,可现场众人却是意犹未尽,纷纷叫嚷着让韦辛轶再来一曲。
“再来一曲!韦先生,请再来一曲!”
“韦先生,再奏一遍《乾坤曲》吧!我们还没听够呢!”
“这,这就是韦先生的《乾坤曲》?!!”
“没错!这就是《乾坤曲》!”
“传言《乾坤曲》奏起时能鼓舞军心士气,我原本倒还不信,如今一听,当真是名副其实啊!”
“竟然能听到韦先生亲自弹奏的《乾坤曲》,我可真是太有荣幸了!”
“不光是你一个人的荣幸,这是我们在场所有人的荣幸啊!”
“再来一曲!”
“韦先生,再来一曲!”
韦辛轶听着一声声对于他的称赞与喝彩,心底别提有多自豪、多骄傲了。
但自豪归自豪,骄傲归骄傲,韦辛轶可没因为众人的吹捧失去理智。
“各位,承蒙喜爱。”韦辛轶向在场众人抱了抱拳。“不过……
这里并非我的主场,再来一曲不合规矩,各位应当期待接下来‘旁人’的表现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