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竟然是谢秋菱!
天啊,这女人又来做什么?她又有什么怪招?到底想怎样?!
梁若寒见到这女人忍不住一肚子怒火,此刻他真恨不得手上有枝大扫把,可以狠狠将她扫地出门!
「妳!妳──」他脸色铁青,破口大骂道:「外面的人都死光啦!」
「哈!没想到,今天捡到好康了,一进门就看到香艳刺激的──」谢秋菱如入无人之境,大摇大摆走到两人面前。「哎,看起来你们也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嘛!怎么这么饥渴啊,办公室里就搞起来了?」
「是谁让妳进来的?妳又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妳!」
「呵,当然不欢迎啰。难得你兴致不错──大医生不开刀,还有闲情逸致在办公室寻欢偷情。 被我破坏了,很不爽是应该的啦!」
她大摇大摆地往梁若寒的高背皮椅坐下,好像场面已由她来掌控。
「梁院长,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怎么进来的──她力气很大,我根本拦不住她,结果……我来不及,她硬把门踹开──院长,对不起!」好一会儿,秘书才哭丧着脸进来,一副碰到妖魔鬼怪似的惊恐。「我、我真该死!」
「哎……算了。妳先出去──」
梁若寒看秘书一脸惊惶,想骂她也骂不出来。
「妳到底想怎样?」他鄙夷的眼光睨视着气焰嚣张的谢秋菱。「上次我话还说得不够清楚吗?妳还有什么怪招?」
「今天我来,只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请你听清楚哦,是、最、后、一、次!」
「无聊!我管妳第几次,我什么都不想再听──请出去!」梁若寒扬起下巴,作势送客。
「等等……你既然不肯给足钱──」谢秋菱恶狠狠的眸光,锐利扫向依偎他身边的程芸舫。「那么,请把我儿子还给我。我那儿子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凭什么认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当妈?!」
「法律上,儿子是我梁若寒的,妳没资格管!」他义正辞严,将程芸舫拥在身边,大方向她示威。「至于谦谦现在嘴里喊的『妈咪』,不久的未来,也可能成为我儿子法律上的母亲,她比妳更有资格照顾孩子长大!」
「哦?看起来,你们两个不是玩假的嘛!哼──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陪着男人睡觉罢了,比起我在日本当酒家女也高明不到哪里去。」谢秋菱斜眼觑视亲密相拥的两人,挑衅中含着妒意。「反正哦,你爱睡谁、爱上谁我管不着啦!给我该给的,往后我再不出现烦你们──」
「若寒──她……」风尘女人的低俗辱骂很让程芸舫无法招架,她不安地紧拽梁若寒的手臂。
「妳嘴巴放干净点!」梁若寒向前指着谢秋菱的鼻子。「有什么话冲着我来就可以,不要牵拖无辜的别人。」
「哎哟……我也才讲几句而已,你干嘛一副要杀人的样子──」见识一个大男人的细心深情,同为女人的谢秋菱看在眼里,自是酸味儿十足。「随便你们啦,你们这样爱当我儿子的爸爸妈妈,我还省得养──不过……大医生你也不要那么龟毛好不好?上次那个价格很优惠了,以你这么大的医院,差不多是一两个月的营业额而已嘛──」
「够了!」他拍桌大声喝止。「谢秋菱!上次妳闯进来时,我已经讲得够明白了,妳要嘛就接受那价钱,不接受是妳自己的事!至于孩子,死都不必想──」
「哎……梁若寒,你脑子真的很死耶,我开的条件又不是你能力所不及,倘若爽快答应我,不是什么麻烦都没了吗?」她死也不愿意放弃敲诈巨款的机会。
「这位小姐,妳做为一个母亲,一点儿都不管孩子是否安好,满脑子都是想着钱,这样子对吗?妳有没有良心啊?!」程芸舫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火大。
她在梁家付出一切心力爱护谦谦,几乎把他当成自己亲生,无法想象谦谦的生母竟是这种现实的女人!
明显她的目的只是拿孩子当勒索金钱的肉票。哎,谦谦的命运真是乖舛啊!
「咦?妳是谁啊?妳算哪根葱?竟敢教训我?!我谢秋菱会不会当母亲不需要妳来评分!哼,装什么高贵?妳混进梁家,说好听是褓姆,说难听点……不过就是陪睡的嘛──不管用什么名目都好啦,难道妳为的就不是钱吗?笑死人了,妳会比我高尚到哪里去?」
「妳──妳怎么可以!凭什么这么说……」不擅与人恶言相向的她气到话都说不出来,唯有涨红了脸,任热泪狂涌如泉。
「别理她。妳不要管,我来跟她讲就好……」梁若寒不舍心爱的女友遭言语侮辱,紧握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不让她受丝毫伤害。
「哇,大医生……好感人哦。」谢秋菱垮着脸讽刺拍手。「你可以对一个没亲没戚的外人柔情似水,却对你们梁家孩子的亲娘这么无情无义──」
「早在四年前,妳拿钱卖断自己的孩子之后,妳跟梁家再也没有关系了,请妳记祝」梁若寒不带感情地与她划清界限。
「好!你说的,我全记住了……我会牢牢记着──没关系,你们再得意好了,再继续开心好了……该我的,很快我会讨回来──不信等着看!」
「请便──妳玩的那套恐吓威胁,对我已经没效了。」梁若寒打开办公室门,毫不留情面。「妳闹得太久了!今天换我给妳一次机会,不想上警局就滚!」
「好啊,走就走!希望你没忘记,我刚说过──这次,最后一次……梁若寒!你、没、机、会了!」谢秋菱咬牙切齿,眼中布满可怕的红丝,重重的恨意令人看了发寒。
她一辈子在男人脚下践踏过活,忍受屈辱只求三餐温饱,而眼前这女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