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张嘴,咬一口。”
白舟把自己的鲷鱼烧放到羽生嘴边,刚刚还在发愣的男孩顿了一下,顺势便咬下一大口。
“可真不客气,一口就吃掉了半个!”白舟望着自己鲷鱼烧上大大的月牙形牙印笑道。
“はつか?(薄荷?)”羽生一边嚼着,一边用手指点掉嘴边的碎末,含含糊糊地开口。
“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吃到薄荷味的鲷鱼烧,今天离职的时候川子送我的,是她爸爸亲手做的。”白舟一手将鲷鱼烧解决掉,一手习惯性地挽上了羽生的胳膊。
因为明天会去新公司任职,所以羽生特地过来帮她搬东西。有人愿意来抱纸箱,白舟自然求之不得。
“我还记得小学门口的小吃摊也会卖薄荷味的鲷鱼烧。”味道往往会唤起人的回忆。
羽生想起小时候妈妈怕他们姐弟俩长蛀牙,所以每次只会给他们买一个鲷鱼烧,而因为钱在姐姐手里,所以每次都会发生关于口味的争吵。
“姐姐当时就很喜欢吃薄荷味的,但我还是喜欢红豆味的多一些。”不过十多年过去了,再吃到小时候的食物还是挺怀念。
学校门口的店家也早已搬迁了吧,等长大了才发现薄荷味的似乎也不坏。
“感觉你今天似乎不太开心。”白舟试探着开口,今天羽生走路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明显是有心事。
“啊,其实也没什么,”羽生眨了眨眼睛望向白舟,有些犹豫的开口,“你还记得建村吗,就是之前来冰场时给我们录像的朋友。”
白舟点点头,她当然记得那个家伙,毕竟视频里的她被羽生抱着,活像一块惊慌失措的旋转小抹布,拍的毫无美感可言。
“他跟我说我们同期的几个伙伴在北海道当教练,最近他们所在的冰场被迫关闭了,果然因为疫情和经济的影响大家的生活都变得困难了。”羽生悄然叹了口气。
“会慢慢好起来的。”白舟把羽生的胳膊挽的更紧了些,试图安慰,“说不定下半年就会重新开业了。”
其实有时候男孩挺庆幸他是羽生结弦,至少他不用像别的朋友一样,担心失业、房屋的贷款或者父母的医疗保险。他有资本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同时也能给家人们提供很好的生活。
但如果他不是羽生结弦的话,生活又会是怎么的呢?
“舟酱,如果失业的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办?”羽生半开玩笑地开口。
“还能怎么办,努力工作养你呗。”白舟好笑的回答,没想到羽生也会有对“中年危机”居安思危的一天。“等哪天我升职当了女社长,就让你在家负责貌美如花。”
“噗,听上去竟然还不错。”不得不承认白舟的话很容易让他感受到安心和愉快,于是他俯身亲昵地和白舟碰了碰额头,
“那我等你当上女社长养我的那一天哦,舟酱。”
“少跟我贫嘴了。”白舟连忙牵着羽生往回走,“快回家把东西放了,川子等我们去她家吃饭呢。”
夕阳下,羽生看到两人拉长的影子,没想到女孩小小的身体也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拉着他不断向前。
川子看着自己的父亲在厨房里忙碌着,听说白舟和羽生要来吃饭,他特意订购了上好的雪蟹。作为一家定食店,这可是难得会采购的上好食材。
“爸爸真是偏心,我生日你都没有给我做过这个。”川子不满的撅撅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