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许根本没睡。
回到仙台的两人,终于不用顾忌老家那吱呀作响的小床和爸妈的虎视眈眈了。
快乐,好快乐,是属于成年人最原始的快乐。
但经验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得意忘形,
不然容易乐极生悲。
羽生是被白舟陡然的惊呼吓醒的,刚睁眼的他脑子晕晕乎乎,尚未具备完整的思考能力就看到女孩近在咫尺的愁容。
鼻尖还是昨晚暧昧的香氛气味,肌肉隐约的酸胀感从腰部传来,随着白舟倾身看向他的动作,被子里暖呼呼的风悄悄溜出不经意就拂过了面颊。
如此值得回味温存的时刻,男孩舒服的眯起了眼。他不明白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更何况今天还是难得的周六。
“你明天要去东京录节目。”白舟摇了摇羽生的肩膀。拜托醒醒好吗,别光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了。
羽生敷衍的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不是吗?
“可车票却是今天下午的。”
“而且你还没有收拾行李!”
白舟掀开被子,起身的瞬间压到了羽生的肋骨,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接着女孩从地上捡起自己的睡衣胡乱穿上,立马就冲到了衣柜前。
她熟练的从收纳盒里拿出一条男士内-裤,头也不回就往身后面扔,然后是一双袜子、一条裤子、一件卫衣和外套。
男孩被飞舞的衣物糊了一脸,白舟毫不在意就踩上床沿试图去拿衣柜顶部的行李箱,不轻的分量让她好使了一把力气。
而女孩转身时却发现羽生将裤管穿进小腿后就开始坐在床上瞧着她发呆,眨巴眼睛的表情像只刚破壳的雏鸟,既懵懂又无知。
“快把裤子提起来,提起来!”
白舟忍不住催促,她爬上爬下的操劳,而羽生却慢吞吞的连件衣服都不好好穿,这着实忍不了。
看不下去就亲自来,于是啪一声把行李箱放在地上后,女孩又抢过羽生手里的打底衫往他头上套。
你今天可真是既不温柔又不耐心,男孩在心里嘀咕。
衣服穿过头的动作冒失极了,也不管他的耳朵能不能过去就硬往下扯,泛红的耳尖和脖子上淡淡的抓痕皆是女孩粗鲁的证据。
不过羽生也没抱怨,揉揉耳朵的他配合着女孩的动作时不时抬手和转身,姿态乖巧又顺从。
难得被照顾,感觉还不错。
打底衫的褶皱被抹平,裹在男孩紧实的腰背上暖和又妥帖,从背后的兜帽中整理好碎发后,卫衣的绳索就被系上了蝴蝶结。每日必不可少的法藤被套上白净的脖颈,伴随男孩的开口,那颗小小的蓝珠子便从喉结上不小心滑下。
“好困啊,舟酱。”声线略带疲惫又掺杂着浓浓的倦意,接着羽生环住了女孩的腰就把头靠在了她柔软的肚子上。
“我我,昨晚就提醒过你要早点睡了。”白舟嘴上抱怨男孩不听话,却还是揉了揉他的后脑勺试图让他舒服点。
羽生愣然仰头,望着白舟满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