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表演没有座无虚席的观众,只听见女孩热烈的击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场馆内,回应着男孩气喘吁吁的笑容。
魔法吗?或许是吧。
倒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评价自己的贝尔曼,羽生到也欣然接受。
“我以为你会嘱咐我少做几次,多注意身体之类的。”给白舟涂上唇膏,男孩一边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女孩唇边上的死皮,一边的打趣着女孩平时要溢出来的关心。
“可我还想看啊,就像yuzu也想继续表演不是吗?”
白舟诚实的回答,这或许是男孩和她、或者说每一个人缄默的约定。
既然没有告别,便会一直等待着下一次的相遇。
男孩用指尖描摹着白舟的唇形,故作轻松的氛围像是准备聊聊明日的天气。
“舟酱,你说”
“我还能跳多久的贝尔曼呢?”
他偶尔也会害怕和苦恼,比如怕最后失约的人是自己,比如真不知上天何时会收回他使用魔法的权利。
这是个难以预测的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身体偶尔会发出些令他烦心的征兆。
男孩静静等待着答复,白舟的眼睛略过他困惑的双眸,轻抿的嘴唇、接着是腰肢、膝盖和脚踝。
细致地打量,像是准备给他一个准确的数字。
接着他看见女孩举起了五根手指。
“五年?”
他试图解读,心想五年其实也够长了。
“我的意思是五十年。”
白舟的认真地说出了这像是玩笑的数字,信誓旦旦的语气像是在跟男孩打赌明天一定是个晴天。
那可太久了,羽生笑道这真的太久了,久到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敢盼望。
女孩却抚摸上了男孩脸颊上的冒号痣,笑着对他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就算我是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但依然认为你一生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魔法。”
曾经的八岁、十八岁、二十八岁,未来的三十八岁、四十八岁、甚至五十八岁、六十八岁、七十八岁白舟永远相信男孩会拥有自己的魔法。
“为什么你就那么相信我会魔法呢,舟酱?”
天真与乐观,都是他向来缺少的东西。
“我曾以为真的赶不上了,遗憾自己为什么在故事快要谢幕时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可到头来才发现,其实我什么也没有落下。”
从惜别北京的吻冰礼到重回梦中的赛场,从盛夏的冰演一路相伴至冬日的家乡,中间的过程实在漫长又琐碎,而女孩最欣喜的事情莫过于发觉:
“你还是最初我认识的羽生结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