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说的生活万能小精灵,而它的功能那就需要你自己去发现了。”
“额!~!那好吧”喻坤鹏抱着小精灵,爱不释手地不断抚摸着。
“看你像个蛋,还滑不溜手的,那就叫圆滚滚吧,小名滚滚!“起名废丝毫不介意小东西发出滴滴答答的电子音,所表达的抗议和拒绝。“滚滚啊!你要和猫猫狗狗一样有毛多好,那我就可以撸你了,手感肯定不错。不过不能够掉毛,而且毛毛一定要是柔顺的那种长毛,如果短短硬硬的,不就是海胆球了么,你说是吧。”喻坤鹏自说自话地和小精灵沟通着,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然后逃生舱里就有了神奇的一幕,开始时人在前面走,球在后面飘,然后就变成了,人在后面走,球在前面蹦跶,它每次其实都不会着地,和地面还留有很小的间隙,模仿着球被拍打时的一起一落。
“林姐,它什么都不会啊,是个小笨蛋,虽然还蛮可爱的。”喻坤鹏和林姐抱怨。
“你有试过教他知识么?小精灵是有模仿和自我学习能力的,你不能就把他当个宠物。”林姐解释道。
“好吧!”转头又抱起小精灵去看电影了,拿逃生舱的主屏看电影还是很奢侈的。
坐在软软的航空椅上,抱着圆圆的滚滚,看着精致的小电影,喝着冒着气泡的酷菲。喻坤鹏的眼睛慢慢地觉得有点重,越来越重,头一点一点的,渐渐进入了梦乡。这一天对于他来说也太刺激了,一路上都在逃跑,为生存下来而努力着。什么也不知道地突然从殖民外星球的飞船上醒来,醒了就逃生,好不容易到了地面上,却为了捡点材料差点折在沙尘暴里。放松下来一下子就睡着了。
看到喻坤鹏睡着了,滚滚从他的大腿上飘了起来,飞到了逃生舱的控制台上,球形的身体上弹出一个接口连了上去。叽叽咕咕的一阵电子音,应该是从上面下载了什么东西。
而进入梦乡的喻坤鹏,嘴角流着哈喇子,眼珠子还在不住地转动,应该是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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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喻坤鹏,是名公交车司机。自从退伍后卖过保险,做过销售,开过大货。最后还是进了公交公司,开始了日复一日的跑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着公交车在老城区的大街小巷穿梭的时候,总能看到许多幻像。有时开在8车道的建国大道上,看着两边那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总觉得会倒下来,而玻璃幕墙上反射的蓝天白云,也变成了灰色的天幕上面泛着血红色的光。眼睛一睁一闭间,就看见有高达百丈的怪兽将爪子拍向了旁边的大厦,刚要喊出声,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马路还是马路,大楼还是大楼。有的只是上下公交的乘客不肯出示健康码和不愿戴口罩,你好心提醒还说你服务态度不好要投诉你,而作为公交驾驶员的你还不能辩驳。路过空无一人的斑马线仍旧要猛踩刹车将车速降到二十码以下,因为车上有监控,然后被车上的乘客一阵吐槽。上班后刚跑了一会就会有短信发到你的手机上,一看内容,好么!未按规定减速。去TM的规定,**省1996年交通试行条例,连交通法都不是。而且现在都是电车,也就是新能源车,轮子会滚起码就超二十码了,这就是坑你,但谁让你要开公交呢?你不开!楼上坐办公室的哪来理由检查,检查了才能完成指标,然后你写个检查减免部分罚款,降档考核,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多和谐。
起初,我只是偶尔看到这样的画面,还当是自己美国大片看多了后的幻想。却也不敢去看医生,病例上留档公交公司就有理由开除你了,现在找个安稳的饭碗不容易。但后来的情况越来越堪忧,之前是大半年好几个月看见一次。随着疫情的爆发,就很有规律的变成了一个月看见两三次。直到每周一两次,接着两三次。我知道这样不行的,于是千度,小蓝书什么的上面去找解决的方法,不管什么偏方先拿来试试。
一切的一切都要从公交公司辞退我开始说。本来我以为我会在公交公司干到老,直到退休,或者因长期的操劳病倒在工作岗位上。但是八年的合同期满,传来了公交公司面临重组改制的消息,那我们这批老司机就是累赘,开了你一个,新手招三四个,难道不香么?
放心!我还没有什么反社会反人类的想法,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离开公交公司办好离职手续,拿着卡里刚打进来的七万块补偿,先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心里想着接下来做什么,这也许是个机遇,很多以前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都可以做可以看了。
还记得离职的那天傍晚,早早地吃完了晚饭,出门消食。走到运河边,沿着河边的回廊慢慢地走着。傍晚的太阳好红啊,今天的太阳特别红,红的就像鲜血一般。拿出手机想美美地拍张照。给远处运河上的太阳,还有波光粼粼的河面,横跨运河的石拱桥留个影。河上有座石拱桥,河里也有座石拱桥;河上的桥洞里有个太阳,河里的桥洞里也有个太阳。然后河上的太阳缓缓地下落,河里的太阳慢慢上浮,直到两个太阳变成了一个,一个完整的太阳,一个完整的圆。
正当我按下快门的时候,异变发生了,我就看见原本的石拱桥和水里的倒影变成了一只硕大眼睛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太阳变成了眼睛的眼瞳,整个眼睛周围是无尽的星空。而我拍的同时,巨眼也对我眨了眨眼睛。一道奇异的光从眼瞳中射了出来,照在了我身上。然后一闪我就被吸进了眼睛里,不知道情况了。
等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神奇的地方,或者说是一个新世界,一个不同于以往认知的另一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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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是一只巨大的眼睛,看着好熟悉,这不是带我来的眼睛么?这时候,巨大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天也快黑了。
这算是穿越么?还好过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手机,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起码等下天黑还能当手电筒用下。看了剩余电量还有86%,还好还好。这款手机如果切成节能模式,光看看小说可以坚持三天。买这手机当初就是看上这逆天的续航。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片林子,周围黑黢黢的,树还特别高,光都挡没了。松了松裤腰带,系紧鞋带,将原本塞裤兜里的手机放在上衣左胸的口袋里拉上拉链,就怕磕了碰了。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人,手机有没有得充电还是个问题,一定要放好了。一切准备妥当,准备开始爬树,上去看下周围的情况,看能不能找到出路。这颗看着像杉树,太直,没那本事,换颗。这个认识香樟,好爬一点,拿出吃奶的劲,花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到了树上。随着到达树顶,最后的光也消失了。这下好了,还没找到方向呢,就上去下不来了。就听这林子里一声比一声响的嚎叫声,下去估计就成为不知道什么的晚餐了。
夜越来越深,天也越来越黑。嚎叫声似乎远去了,偶尔有几声啸叫,和翅膀扑打略空而过的声音,应该是和猫头鹰差不多的东西。背靠主干跨坐在一根比较粗的分叉上,也不敢乱动,生怕惊扰了什么。这好像还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在野外过夜,也没个准备。林子里的夜风一阵接着一阵,带走了白天的燥热。坐在树杈上,树下面好像有什么,淅淅索索的,往下瞄了眼就天旋地转,差点掉下去,什么也没看清。活了那么多年,才知道自己恐高,爬上来的时候还是挺顺溜的啊?黑夜,黑夜!夜真的可以黑得像滴出水来。“我不怕,我不怕”嘴里不停地叨叨着,给自己壮胆。但偶尔一声咕咕的鸟叫声就吓得冷汗直冒,这样没被野兽吃掉就先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手机也不敢拿出来看,听说有些东西喜光,会朝着光亮的地方来。只能等天亮了。
汗水已经浸透了最里面的长袖,过来的时候还好已经是冬天。长袖,毛衣,羽绒服,围巾,手套,帽子一件不少,但仍旧架不住夜风呼呼地吹啊。一个人坐树杈上,两脚悬着总觉得空空荡荡的,没什么安全感。时间久了,屁股和两条腿都麻了,想办法一点点把两条腿都架在了分杈上,还好树够粗,树杈也大,两条腿放上来伸直还有富余。
紧了紧脖子上的围巾,不让一点点热气逃出去。又正了下毛线帽子,这帽子的内胆还是挺热乎的,广告没骗人,如果回去了一定给商家五行好评。脑袋是关键部位千万不敢吹风着凉了,在这前路渺茫,睁眼一抹黑的地方,着凉发烧感冒可能就代表着死亡。
时间大概到了后半夜,这时候的我已经磕头如捣蒜,快要坚持不住睡着了。强打精神已经不行了,只要有点困意,就掐着大腿上的肉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旋。效果出类拔萃,格外的好,就一下,差点没从树上跳下来。哎,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我已经很努力地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夜晚的风还是从每一个缝隙钻了进来。其实这里晚上的温度并是很低,就是风大,加上我还爬到了树上,风就更大了。我知道自己身体不对,因为冷汗已经止不住地从额头冒了出来。如果这时候到近前看我,你会发现我就像练了绝世神功,整张脸通红,两鬓额头和鼻尖的汗水不停地往外冒,有热气从帽子上冒出来。
虽然不想,但我很确定自己着凉了,因为已经开始发抖,就是所谓的打摆子。神志渐渐地开始模糊不清,但始终记得抱紧树,不要动。其实这时已经是凭本能在行动了,人也从坐在树杈上变成趴在树杈上,双手双脚都挂了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边已经开始泛白,要天亮了。但此时的我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
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是由木板搭建的,窗子上还有些盆栽,看着还挺有生活韵味,起码感觉挺有活力的。
正当我想下床的时候,“嘎吱”一声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