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江南养人,又或者那份工作真的很适合他,让他如鱼得水一般。
“我只管带兵围住畅春园,演武嘛。其他都听曹银台的,这也是汗阿玛的意思。”
“那就多劳直郡王了。”曹寅客气的笑笑,俩人说完了正事,他笑的更真诚些:“听说大阿哥有了小格格,不知格格还好?”
“好,听她额娘说,如今开始学走了,整天翻腾着不让人抱。”胤禔突然想起旁边的人好像也有了亲生的孩子,他道:“听说子清的太太也生了个女儿?表哥说起的时候,我还道真是巧了。”
提到女儿,曹寅笑的更欣慰了:“我那小丫头满月不久,哎哟也是个磨人的性子,只是自家的孩子,磨人也喜欢。”
“可不是这个话!”新手年轻父亲和新手大龄父亲就女儿经展开了交流,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畅春园附近。
这里必须说明,康熙打了个时间差,在发现药物有问题之后,他按下消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叫人暗中控制住了畅春园和自己身边的人员名单,一一对照,确保他们都在该在的地方。
然后叫人命曹寅和胤禔即可进京,今日发难,让他们一起来畅春园抓人。确切的说是曹寅抓人,胤禔负责守卫工作,确保没人能够逃走。而为了保证保密和安全,康熙让胤禔带的是正白旗的人。
张诚这天和同事们一起继续编书,完成康熙皇帝交给他们的任务,可是这个美好的上午突然之间就被打破了。一群侍卫跟着曹寅进入了传教士的大书房,连同他们的太监一起被扣押起来。
这些就不是胤禔该管的,他只是带人将畅春园围住,然后扎营射猎,假装他们在演武。
京城里,达官显贵们终于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宫中的皇帝的确是出事了。
索额图趁着宫门还没锁,急慌慌的亲自去毓庆宫看太子:“殿下,皇上到底怎么样了?”
“汗阿玛很好。”胤礽皱眉:“索相,这话可不是你该问的。”皇帝的健康状况是国家机密,索额图老先生,你该知道忌讳啊。
索额图真的急了:“太子殿下!这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皇上那边必是出了什么事情,皇上今日让直郡王去畅春园那边了!”
“这事我知道。”
太子还是不太在意:“每年这个时候,汗阿玛都要检阅八旗旗兵,今年怕是要推后了,所以叫直郡王带正白旗,汗阿玛还打算让老三、老四也带一带正黄和镶黄都出来历练一下。”
康熙还是想的周全,所有的理由都找好了,哪怕你想怀疑都没有确凿证据。比如现在的索额图,费劲心力想要说服太子,可是太子觉得他证据不充分,最后给索相逼的没法子,只好交出了实底。
“老臣是害怕,那件事暴露了!”索额图看着太子迷茫的双眼,急切道:“就是让人多盯着些那些传教士,和、和皇上的那件事。”
“你!”胤礽万万没想到,索额图的胆子这么大。但看他这个样子,索额图反而冷静下来,老头子甚至微笑起来。
“殿下何必如此,格尔芬他们告诉您皇上见了什么人,有什么特别需要注意的。”索额图笑的有点阴险:“您那个时候,可没有不高兴啊。”
“因为那些事情我知道,汗阿玛总会叫我过去,我是最常见他的人,比皇子和大臣都常见汗阿玛。”太子愤然道:“我根本用不着格尔芬,他一说我不过一笑!”
“那皇上现在怎么样,您知道么?”索额图笑叹:“皇上不可能什么事都向您交底,殿下,甚至您现在就是皇上的怀疑对象之一。”
“你胡说。”胤礽挤出三个字,却遭到了索额图的嗤笑。
索额图冷笑:“我侍奉皇上多年,也是看着殿下长大的,是不是胡说,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其实做这些事的人多了,我买通太监,也只是凡事给太子提个醒,让您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您多想想,好自为之。”索额图临走说了最后一句话:“太子,我可以说不管皇上怎么了,我完全不知情,也没有做什么,可难保别人做什么赖到太子身上,您说呢?”
索额图办的好事!可他的确也是为了我,胤礽想起格尔芬和阿尔吉善带过来的消息,这么长时间了,其实他不是没有感觉,他也知道宫中这么干的不少……
其实胤礽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生气,他只是想让索额图知道,他才是皇储,如果他想维护自己,就要维护到底。用这种事威胁他是没有用的!
但汗阿玛那边,到底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索额图也没有套出消息。胤礽的大脑快速运转,然后恍然大悟,或许大阿哥带兵并不是演练,而是配合曹寅在畅春园做事。
皇太子抱着儿子注视着乾清宫,听索额图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汗阿玛身边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