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萧卿颜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她母后跟先帝说话好像也是这般,看似劝着哄着,实际每一句都在拱火。
应该……不会吧?
萧卿颜心中犹疑。
岑鲸暂且放下岑奕的事情,回头跟萧卿颜道别,萧卿颜回过神,又叮嘱岑鲸:“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燕兰庭不知道萧卿颜方才同岑鲸说了什么,他护着岑鲸上马车,一路骑马护送她回到白府,等到岑鲸从车上下来,他才问萧卿颜让她考虑什么。
岑鲸低声:“她要我再考一次科举,说不好浪费了我的才能。”
燕兰庭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说抗旨退婚的事。
至于岑鲸未来要如何,燕兰庭还是那个态度:“你愿意考就考,若只想悠闲度日也无妨,不必听她的。”
岑鲸随口道:“你也不怕我越发疏懒,岑吞舟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燕兰庭眉头微蹙:“你就是岑吞舟,你是什么样的性子,岑吞舟就是什么样的性子。”
岑鲸微愣,随即在面上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好。”
燕兰庭眼底映着岑鲸对自己笑的模样,面上不显,唯独胸口的心跳诚实地快了几分。
路边风大,他抬手替岑鲸把鬓边落下的发丝挽到耳后,以此按耐下心中的悸动,听岑鲸与他道别,转身进了白府的大门。
岑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补眠。
她昨天睡得晚,早上起得早,看似和平常一样,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头疼得有多厉害,后脖颈往上到后脑勺的地方时不时泛起一阵不详的酥麻,偶尔转头转得用力些,她都感觉脑子像是在脑壳里晃动,非常难受。
她特地吩咐挽霜,不用叫她起来吃午饭,就这么一觉睡到了下午。
下午醒来,岑鲸的头总算不痛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四肢也软绵绵的,不怎么用得上劲儿。
岑鲸心想果然还是懒惰不得,得找个时间,把齐大夫那套慢吞吞的拳法再捡起来练一练。
挽霜端来好下口的汤粥给岑鲸填肚子,岑鲸吃完,趁挽霜收拾好桌子,端着食盒离开的功夫,拿出萧卿颜给她送的那份贺礼。
萧卿颜昨天夜里才知道她的身份,哪里来的时间悉心准备,能直接拿出手,说明盒子里的东西萧卿颜出于某种目的,一直备着。
会是什么?
岑鲸打开盒子,拿出里头的纸张细看,发现居然是一张又一张的契书。
【萧卿颜给你送房子干嘛?】系统的声音轻快地几乎要飞起来。
估计是上元节后一直不敢说话,把它憋够呛,今早从岑鲸睡醒开始它就没停过声,因为岑奕的好感也满了,它就笃定自己距离集满三个任务目标的好感度只差萧卿颜那一步。
岑鲸被吵得难受,威胁再吵就拿刀抹脖子,才让它安静下来。
之后见了萧卿颜,又回到白家,系统一路都安安静静,愣是一点声没出。
这会儿岑鲸吃饱睡足,它终于忍不住,冒了头。
岑鲸:“都是岑吞舟死前还拥有的庄子别苑,除了相府,几乎都在这了。”
岑鲸感到不可思议,萧卿颜怎么办到的,岑家的人居然没能抢过她,也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