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起高兴的事情
那你笑个够吧!她开始挠他痒痒。
艾希礼不怕疼,唯独抵抗不了痒,给她挠得连连摇头叫救命。塞莱斯提亚心里有气,打定主意今天要看他哭出来,手便要往他衣服里伸,没料到一瞬间露了破绽,被反擒住双手压在床上。
艾希礼鼻尖和耳朵都红了,眼角挂着水珠也有些泛红,伏在她上方大口喘气,你有被报复的觉悟,对吧。
怎么,你总算要打回来了?她挑衅,我不会喊疼的。
这回是塞莱斯提亚被挠得叫救命。
不是我、我没答应你这样,不疼就不算数!
艾希礼咬她脖子,疼了吗?
温热的唇贴在平时被衣领遮住的地方,他用牙齿轻轻磨蹭那块皮肤,卷起她浑身一阵微妙的颤栗,不疼!你咬人做什
只许你咬人?他再往下,叼住她锁骨凸起最高的那一段。塞莱斯提亚已经没力气推他,指尖酥得抓不住床单,任由艾希礼托起她后脑,含住一只小巧的耳垂。
我没有她惊觉自己此刻说什么都像在撒娇。艾希礼捧着她的脸亲了亲额头,又亲了亲鼻尖,退开一些距离,像在等她一句许可。
他们后来又入梦过几次。离开熟悉的地方,曾经恪守的边界就变得模糊起来。虽然还只停留在用手互相取悦的程度,她已经过于习惯他,习惯到就算梦醒了,身体依然记得。
塞莱斯提亚闭了闭眼。
正因如此,他们谁都不能当作梦里的一切从未发生,不能再把彼此推回泾渭分明的距离。可现在,他们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死,另一个则要看着对方去死。
身体迅速冷下来,眼眶却开始发热。
出去她听见自己说,现在,出去。
达蒙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兄妹俩毫无交流地吃完早餐,马上就要办理退房。他决不能放两个满脸写着不高兴的客人离开棕熊旅店这是他作为旅店老板的失职!
两位不再留一天吗?他试探道,今晚就是冬至祭典,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大节日,每年都有好多单身的小姑娘小伙子在祭典上找到伴儿
红发兄长摇头,我们有急事,实在不好耽误。
那就留到晚上怎么样?我帮您多留一天房间,到时候要不要过夜都看您
达蒙说到后面,已经能清楚看到对方眼里的回绝之意,估摸着希望渺茫时,总裹在毛绒帽子里不说话的妹妹开口了。
哥哥,塞莱斯提亚轻声道,我想去。
艾希礼愣住。
艾希礼从椅子上弹起来。
那、那就按达蒙先生说的办,我、我我先去准备了
跑得像身后有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