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只有一个主,便是她,冀朝的国君。
&ldo;国主封号万万不可,天下统一后,只能有一个主,若收复的三国都叫国主,置我朝于何地?&rdo;
秦君岚冷笑一声,对传令官言道,&ldo;给清帝回函,清国更名为清州,可封为清州王,国主天下只能有一个。&rdo;
&ldo;属下明白,还还有一事&rdo;传令官面露为难之色。
&ldo;何事?&rdo;
&ldo;贤王得王妃应允参与征讨清国的战事中,在前两日的对战中,不慎不慎坠马,滚落山崖,生死不明&rdo;传令官说着把头埋得更深。
秦君岚脸色微变,她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她深深闭了闭双眼,心像被千斤巨石压着般沉重。
&ldo;告知贤王妃没有?&rdo;
&ldo;还未曾上报朝廷,属下特来向陛下禀报。&rdo;
&ldo;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rdo;秦君岚喉咙哽咽起来,但她还是艰难地说,&ldo;死要见尸&rdo;
&ldo;是!&rdo;
皇弟终究是顿悟了,秦君岚喜忧参半,可这代价也随之而来。终究是他因为对云瑾的爱,而想要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可惜秦君岚深深叹口气,强压情绪后眼眶微红,布满血丝。秦君昊的命是亦清欢用命换来的,为此她还失去了柳千寻,可如今却
老天当真会跟她开玩笑,战事顺利,悲事却也接踵而来,秦君岚的心历经一次又一次的凌迟。她疲惫地倒在椅子上,头无力地后仰,母后死了,寻儿走了,弟弟生死未卜。
她不想被这一层又一层的阴霾包裹着,如今清国已是囊中之物,骆国也不足为惧,兵贵神速,如今在最短的时间内拿下羽国,才是上策。秦君岚不想制造杀戮,毕竟统一后,每国的将士和百姓都将是她的子民。
只是凌钰绝不会轻易认输,哪怕耗尽一兵一卒,也会跟她拼个你死我活。越是这样,秦君岚越不能给她喘息机会。
&ldo;离月,传朕军令,赤甲军全面开拔,攻打正邑。命四大将军分别从正邑东西南北四大城门同时发动攻击,所有的武器装备和精兵良将都集中正邑之战中,已取城池派遣朕钦点的官员进行管制。&rdo;
&ldo;是!&rdo;
寒冬腊月之时,冀国军队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将清、骆两国拿下后,便开始对正邑发动猛烈攻势。正邑二十万守军由凌钰亲自统管,城墙新型武器如铜墙铁壁,给赤甲军造成了攻城困难。
纳兰家研制的新型武器,是可以抵挡云梯、巢车以及投石机的攻击,这武器看似普通,实则防御功能极强。为此秦君岚特别命人走了一趟纳兰家观摩此武器,她知道纳兰清和凌钰交好,并未让她出面,而是命人悄然进行研究,找破敌之策。
初雪盈盈,刚如十二月的羽国素裹银妆,掩盖了城外攻城留下的血渍。赤甲军在城外二十里驻扎,十五万赤甲军对战二十万羽兵,从战斗力来说,已经是最强阵容。
攻难于守,凌钰汲取上次教训,未轻易开城迎敌,但如今这天气却给了她莫大的帮助。
&ldo;启禀公主,所有的白色战服已经到位。&rdo;
&ldo;让突击小队换上。&rdo;凌钰心生一计,想趁着月黑风高,隐藏风雪之后,去烧掉冀兵的粮草。
&ldo;公主,让属下带人前去吧,您坐镇正邑。&rdo;蔺无命主动请缨,叶冥和木槿也相继跪下,&ldo;属下等也去。&rdo;
凌钰望着这三人,素手清扬,&ldo;起来吧,此行危险重重,或许冀女皇早有准备,本宫亲自去。&rdo;
&ldo;不可!&rdo;三人几乎异口同声。
&ldo;长公主乃千金之躯,这等突袭之事该交由属下等去做。&rdo;蔺无命担忧不已。
&ldo;冀女皇阴险狡诈,或许有陷进等着也说不定,长公主手握整个羽国命脉,不可有事。&rdo;
&ldo;属下一定完成任务,请长公主下令。&rdo;叶冥笔直地跪着,单臂让她无法叩首,只能微微屈身。
&ldo;好,命骑兵于五里处待命,叶冥与陈将军做后背支援,木槿和无命随我行动。&rdo;
月黑风高,凛冽的寒风呼啸着,漫天飞雪,卷起鬓角发丝。白色战服成了黑夜中的伪装,突击小队与积雪融为一色,他们从侧门悄然而出,绕过驻军,向冀兵粮草处前行。两万骑兵作为后援,随时待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凌钰不会放弃任何可以突袭的机会,被动挨打了这么久,她一直无力反击。
冀兵粮草在总营后方,分为多处,想要同时点燃并不容易,突击小队共五十人,全是修罗门人,因为一些暗号和用人之法,一般士兵并不能领会,唯有修罗门人擅长这种行动,他们每人携三颗地爆,以备不时之需。
寂静的黑夜看似平静,却暗藏汹涌,粮草四周分布着十几道岗哨,想要不被发现而突袭并不容易。
凌钰举起双手,以修罗门手势,进行布置,如何灭掉岗哨,以及顺利烧掉粮草营。几十人相互传递暗语,纷纷领会凌钰的意思。
所有人以短刃为武器,雪地给了他们最好的藏身之所,他们同时出发,向那十几道岗哨出发,每个人任务是干倒三个人,只见他们训练有素,几乎同一时间上前,捂住岗哨口鼻,一刀毙命,同时暗器发出搞定另外两人。
这一切都发生得始料未及,几十个岗哨瞬间毙命,这个粮草营该有百万担粮食才对,为何除了岗哨没有巡卫呢?凌钰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但已然至此,不能回头,只能先潜入营中。她带着几人冲进去,其他人守着,总觉得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