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大少奶奶所料不差,水家报了案,大理寺的人来看了,最后的结论是水家、戈家、定王府的失窃方式相同,初步判断,都为匪徒贾冲所为!
“水家的损失最大,但搬运起来倒不算最难,搬运难度最大的是粮食”。
“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丞相府女眷的院子,白天黑夜都有人在,但银子还是被悄无声息地卷走了,说明肯定被集体下了迷药,要迷倒大批人员,为掩人耳目,必定是夜行的事,黑更半夜的,人都睡死了过去,正明光大赶着马去,先集中拉到城中的落脚点,过后再慢慢往外运”。
“这就难查了!城中的房屋有的只是暂时出租一下,租了房子,兄等货出完了,把房子退还了就是。”
各方信息汇总到皇上面前,皇上倒不怎么生气,水尚书罚俸一年,水家的财产也没有重新查抄,算是躲过一劫。
戈丞相被小妾背叛,还被全府扫荡一空,已经揭不锅,暂时就不罚了,戈老狐狸经开始赊借渡日(戈丞相心里苦啊!不是我想借,而是被那孽女坑走的五万两,短期之内无法堵上这窟窿),总不能一下把人给逼死。
定王的处理也是一样,只要把晋王府的补上就行了,很明显,那一桩“失窃”与其它三件不同,完全可以说是他先拿走了,之后被偷,或者被他转移别的地方。
安王这边也是有苦难言,财产被全都没收,那贾冲与人交往时也不可能说自己叫贾冲,是“清风寨”的大当家,丞相府那贼女人又被柯儒生给弄死了,她是如何知道贾冲那么多事的?
柯儒生就是个蠢货!色胚!不对!沈谦才是色腔胚,他连色胚都不够格,他就是一个不经玩的的玩物!
安王最后借口自己眼瞎了,对交往过的人和事无法准确判定:
“本王交往的人群之中,绝对没有一个叫贾冲的,若是眼睛不出问题,把人带来一看就知道是不是熟人”。
本王又不是傻子!就是不把话说死,谁都知道我在为皇后鞍前马后的跑,我即使通匪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实情,我就是幌子!
如果说京城四宗失窃案有什么相同的,那就是数额巨大!牵扯到的人员众多,不说要麻翻的各府人员数量大,就是盗贼自身去搬运的人员也少不了,而且被麻翻的人过后什么都不知道!
能干这样大事的人,不用多想,闭着眼睛,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全大燕国,除了匪徒贾冲,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宁王!
所以,真正勾结土匪的人是皇后和宋家,十大船粮食,也只有宋家能做到,这一圈干下来,四个成年皇子倒了三个,狠!非常狠!
至于为什么连丞相府也要偷,这也好解释,这是贾冲和五姨娘对戈老头的报复,也是宁王对他们的奖赏。
对于皇后和宁王来说,除了宋家,所有人都是利用和交换,并不存在任何恩情问题,戈丞相已利用得差不多了,和自己一样,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抛弃。
正因为心中这么想,所以,安王在配合大理寺调查的时候,关于是否与匪首要冲及其手下人接触,这事说不清道不明,但是他所经营的买卖都是说得清楚的,说不清楚的是粮船上的货物是否被调换,最后分析下来,那就是粮船很可能在进入江荫之前就被调换。
“陛下,线索最后还是又绕回了宁王的封地”。
大理寺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土匪为什么会选择小土城落脚?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那地方卡在京城和宁王封地之间,正前面就是江荫城,大半天的时间就到,顺前水路,北可进京,南下往左去江南,往右去临江城,方便快捷!
小土城的背后是连绵的群山,往里一钻,怎么都好躲避藏匿,实在不行还可以西进去无人区。
把这些分析结果一上报,皇上对大理寺的工作很满意,命令他们继续深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