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红着眼睛:“你命大。”
“疼坏了。”
“怎么会这样的?”
她没说话,闭目养神装死。
“钝器伤。”人熊脸色沉得厉害:“行啊,比纸薄的身子还敢去惹事。”
左微闭着眼睛,眼珠子却动了动,想说却是一阵呻吟。
难以想象的疼。
乔越和列夫眼神交错而过,最后人熊判断:“目前看来没有形成连枷胸,只是没有ct,无法判断骨折位移程度。”
这的确是个□□烦。
但是……
也不是不完全判断不出来。
列夫索性撕开左微的衣服,薄薄的一层布在他的掌下格外脆弱:“她是被人打了,木棍类的钝器。从胸侧到前端,按照这个方向,骨折的位置差不多会挪到这里。”
描绘完,两人都沉默。
得动手术,尽快。
苏夏着急:“现在怎么办?”
“没信号,没法让直升机来接她。”
列夫的声音有些发酸:“这里没有做她这种固定术的条件。”
苏夏张了张嘴,想起自己昨天推她到门上。
难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左微能被轻易地推得后退,因为她本来就受伤。
她甚至怀疑自己昨天是不是按过那个地方,一时间手心都在滚烫。
“我没哭,你哭什么?”左微咬牙,说话一直带喘:“不能做手术,那就给我来个止痛针。”
“妈的,手指夹烟都夹不稳。”
苏夏:“……”
止痛针打过,左微有些急促的低喘终于平复。
她开始犯困,躺下之后人熊不放心地在那守着。
左微被打得胸骨断裂这件事很快传开。
牛背很生气,他潜意识早就将这两个记者和医队划上等号。在这片曾经饱受疾病又无条件医治的地方,无国界医疗组织曾经来过,因为前期的动乱又被迫撤离。
好不容易迎来这一批,大家感激之余是莫大的尊敬,怎么会有人下狠手打。
还是个女人。
他直接用跑的,长腿翻飞转眼就冲出医疗点的大门,消失在泥泞的乡间道路上。
难怪体育界里黑人多,各个都像博尔特。
苏夏刚给左微擦掉脸上和身上的泥尘,外面闹嚷嚷的,几个人在吆喝,还有情绪激动的飞快语速。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掌心的胳膊,踮脚出去看,发现几个人不客气地将一个男人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