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穗感觉自己不留疤会很难,有些伤口被她自己抓狠了,明显会出现特别大的疤痕。
只不过迟昭衍不爱她说这些,她也就没说。
她住院,迟昭衍也一直在医院陪着,工作也全部被人送到医院来。
是不是就能见到一些身穿西装皮革的人过来送资料。
期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好像看见过几次温津在门口走动,但是等她看过去,根本没看见人。
偶尔想用锻炼的想法出去走两步,也都没有见到温津。
夏穗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她本想不让家里知道,可不知怎么得就被顾柏言知道了,他过来看见她浑身上下被白纱布包裹,还以为怕伤口压着,一只手一只脚被吊着,看起来就像个重病患者。
顾柏言直接被她这个阵势吓得瘫坐地上,没等夏穗阻止,没一会她爸妈跟着知道自己生病这件事。
夏父夏母急匆匆赶过来,在看见夏穗这个样子,直接爆哭。
解释了一番,知道夏穗不是身体问题,而是不小心被热水泼在身上。
顾柏言:“……你真的是,听着就感觉疼。”
他直接坐在旁边没有走,手上正在削苹果,“以后不要这么冒失,你对象不是有钱吗?不是有三个佣人吗?怎么还轮到你动手把自己泼到?”
迟昭衍现在正被夏母夏父嫌弃,路栗让他出去躲一天,正好他工作也忙。
他当然是不想离开,这个时候离开不是更讨人嫌吗?
只不过到底还是被夏父带走了,也不知道带到哪里去,病房就剩下夏母跟顾柏言。
夏穗本来就在想着怎么把妈妈安慰好,现在被他说这么一顿,妈妈再一次伤心起来。
她瞪人,“我……我拒绝了佣人帮忙,不想自己成为废人。”说着安抚妈妈:“妈妈,昭衍说了,他找国外专家,肯定不会让我留疤。”
夏母擦着眼睛点头。
顾柏言本来啧,还很淡定。
可当他偷看,看见护士给她换腿上的白纱布,挑破那些水泡,心脏好似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楚和恐惧在慢慢蔓延……
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失去她,害怕得全身颤抖起来。
等夏穗换成好药,她命也去了一半。
顾柏言走进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声音沙哑而疲惫:“还很疼吗?”
问完感觉自己问了废话,那么大片的血肉模糊,肯定是很疼啊!
他轻轻地伸出手抚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心疼极了。
他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让她独自一个人承受这些,以后知道了自己会有多痛苦。
他更加恨那个把那个没照顾好她的迟昭衍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