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不喜欢什么亲手做的礼物。另外,咱们也还没有熟悉到你亲手给我做礼物的程度。”
“闻朝,我……”
宋笛祈求的眼神太过明显,楚闻朝只当看不见,他比谁都清楚宋笛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无非就是踩着他让霍声箫在意,他就是彻头彻尾的工具人。
“称呼。”
没头没尾的两个字从楚闻朝嘴里吐出来,宋笛当即明白这是在纠正他,他倔强递出去的礼物难堪的收回来,不用回头都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这么多家媒体,随便写写都够他丢人的。
“楚总,请您收下我的礼物。”
这句话几乎抽空了宋笛所有力气,他咬着牙,把所有希望都压在了楚闻朝身上。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以往楚闻朝在就屁颠屁颠接了,结果他就像个猴子一样被人围观,楚闻朝还是无动于衷。
噗嗤。
也不知道是谁笑的,在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宴会厅里格外明显。
“楚总,我求求你了,帮帮我吧。”
宋笛的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宋笛不断贴近楚闻朝,衣领处的锁骨露出来,满是暗示的意味。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楚闻朝身上,基本上还是看笑话的巨大,无他,楚闻朝以往的舔狗模样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所有人都等着楚闻朝伸手接过去。
“我最讨厌别人不要的东西给我,我嫌脏。”
这下宋笛是真的想哭了,楚闻朝说什么,脏,在他心里到底脏的是什么,是这个已经碎成渣渣的玉,还是他。宋笛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用极端控诉的眼神盯着楚闻朝。
白炽灯晃眼的厉害,反光的地板折射出的光线打在楚闻朝脸上,他烦闷地蹙眉,实在是不想跟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等我就跑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把在场焦灼的气氛打破,楚闻朝直愣愣地看着封修景向他走来,而后他垂在腿侧的手腕被紧紧握住,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他的手背,暧昧异常。
楚闻朝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里,他想不明白封修景是从哪突然冒出来的。顾老应该不在霍声箫巴结的范围内,难不成是跑来当服务员的。
“朝朝,你怎么不理我。”撒娇似的呢喃,还略带委屈。
楚闻朝啊了一声,耳垂后知后觉开始发烫,朝朝,当着怎么多人的面怎么说得出口啊。
眼看着封修景还要再喊一声朝朝,楚闻朝飞快道:“我想着你多休息一会儿。”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让楚闻朝脸颊更红,白皙皮肤上窜上的薄红如同熟透的樱桃,任人采颉。
封修景的眸子暗了暗,别样的情绪在两人之间蔓延。他喉结微动,心想楚闻朝肯定不知道自己这个话引起了多大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