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咬自己就舍得,咬我就舍不得了,以后要是想咬就咬我,知道吗?”
血珠在本就鲜红的唇上晕开,楚闻朝似是被烟霞扫过,美得惊心动魄。
封修景慢半拍抚摸上他殷红的耳朵,心疼道:“是不是又幻听了。没事,咱们到家了,这里只有我,想发疯还是想怎么样,都可以。朝朝,你别吓我,别不说话。”
楚闻朝愣怔一瞬,用舌尖小心地把封修景的手指踢出来,他想笑一下,可是怎么都笑不出来。手指死死抓着封修景的衣领,把碍事的领带扯开,手法凌乱又急切地解开衣扣,慢吞吞把脸颊贴上去。
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颤,恍惚感渐渐散去,恶魔一般的低吟从耳朵里消失,骨膜里只剩下封修景咚咚咚的心跳。
本就不宽的沙发上,楚闻朝蜷缩在封修景身上,所有的力道都压在他身上,手指虚虚拢着他的衣角,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良久,封修景品出一丝不对劲儿来。
他发颤的指尖轻轻贴在楚闻朝凸起的喉结上,吞咽口水的动作如此明显,敏感的地方被这样暧昧的手法按压,楚闻朝忍不住颤了一下。
下一刻,他就被封修景揽腰抱起。膝盖分开跪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屁股底下坐着的是封修景僵硬的腿,手臂逼迫环在封修景的脖颈。
封修景敞开的衣领让整整齐齐的腹肌和人鱼线尽收眼底,楚闻朝却无心顾忌,他所有注意力都停留在封修景和他相抵的额头上。
“朝朝,你是不是……失声了。”
那三个字封修景说的异常艰难,他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指腹轻柔地摩挲着楚闻朝的喉结,艰难地把泛红的眼眶隐藏起来。
“啊——”
楚闻朝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又颓然放弃,无措地点了点头。
封修景比谁都清楚,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失声是常有的事情,这是心理层面的自我保护。
他的朝朝,那会非常非常害怕。
“没事,正好我的朝朝休息休息,每天开会那么忙,说那么多话,休息休息这么了。”
楚闻朝湿漉漉的眼睛眨了眨,他吸了吸鼻子,掏出来手机打字。
[我是不是像个懦夫,我那会都想好了,直接告诉他们我跟楚钦断绝关系了。可是,可是我怎么都说不出来,为什么会失声呢,我明明可以直接回应的,我可以的。]
“不是,朝朝,你不是懦夫,只是一时间被吓到了,太紧张了而已。别多想好不好,一切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失败啊,一个大男人在那种时候只能躲在你身后,我没有这样的,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眼看着楚闻朝打字越来越焦急,手指几乎要挥舞出残影,封修景直接把楚闻朝的手掌握住。
“楚闻朝,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勇敢的,你不需要躲在我身后也可以解决一切,都是我情愿你躲在我身后,是我剥夺了你站在前面的权利,应该怪我,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知道吗?”
“朝朝,我比你想象中还要自私,我宁愿你一辈子都依赖我,永远都当你无往不利的刃,当你坚不可摧的铠甲。谁都会有一时间处理不了的事情,不能一直把注意力都摆在上面,这些都是特别特别无所谓的事情,只要有我在,这些你都可以忽略。”
一颗心酸胀到爆炸,楚闻朝除了感动,还是感动。
他搂着封修景的腰,脸颊埋在他的颈窝,有几颗泪珠子不争气地掉下来,又被他飞快擦掉。
要是没有封修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需要在某博回应一下吗?]
“不用回应,这对你来说分明是无妄之灾,不用管,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既然已经跟楚钦断了关系,就不要再关注他了。”
[嗯。]
[我好累啊,想洗漱洗漱休息了,封修景,你陪我好不好?]
“好,我抱你去。”
躺在软乎乎的床上,楚闻朝背对着他,两个人严丝合缝贴着。封修景一动不动,只是默默把楚闻朝搂紧。
他知道楚闻朝没睡,甚至知道他现在在哭,他更知道楚闻朝借口睡觉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让楚闻朝好好静一静。
一直到后半夜,楚闻朝才彻底没了动静。
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封修景俯身摸了摸楚闻朝的脑袋,见他没有动静,才悄悄从床上起来。
“喂,查清楚视频画面是谁放出去了吗?”
“老板,是一个三流媒体的狗仔拍到的,他拿着视频威胁楚钦拿一千万,楚钦拒绝了。甚至扬言要把楚天阔认回去。那个狗仔见楚钦不配合,干脆把视频给了好几家媒体,他们知道今晚有慈善晚宴,也知道楚总肯定会去,故意联合起来给楚总施压,想让楚总把视频买断。”
“目前网上对于这个爆料咱们团队已经处理了,都是零散的视频。老板,那些记者……”
封修景冷笑了一声,后背压在冰冷的墙壁上,用更加冰冷的语调道:“一千万,敲诈勒索。那些记者是不是已经联系你了,直接报警,把我发你的那些媒体重点敲打一下。我说的,要是再从他们任何一家媒体的口中发出来这些事,就不仅仅是这个行业待不下去了。我让他们在帝都都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