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才长长输出一口气,把手里剩下的一张“3”放下:“终于赢了一把。”
晚饭仍然是在张郁青店里吃的,罗什锦回家拎了两瓶酒来。
一瓶白酒,还有一瓶是雄黄酒。
秦晗拿着酒瓶看了几眼,她是第一次见雄黄酒,又总觉得这个名字熟悉。
她想了想,问张郁青:“雄黄酒是不是那个倒进荷花池里,让小青现原形的那种酒?就是电影《青蛇》里的那种”
张郁青忽然笑了:“小姑娘,那么老的电影你也看过?”
“小时候在奶奶家看的。”
秦晗怀着对雄黄酒的好奇,尝了一小口,顿时酒里的雄黄味冲得蹙起眉梢。
“受不了就吐掉。”
张郁青把手伸到秦晗面前,她不好意思吐在他手里,原地转了两圈,最后吐在了垃圾桶里。
晚上喝了一些白酒,雄黄酒实在没人享受得了,剩了一大半。
秦晗在晚饭时教会了丹丹,在学校叫老师,在家里叫秦晗姐姐。
丹丹最初还是不愿意开口,但也有些时候,想要叫秦晗,她会自言自语:“丹丹现在是在家里,在家里要叫姐姐。”
这样嘟囔完,她才会开口,“七晗姐姐。”
丹丹一晚上都黏着秦晗,睡前都是让秦晗陪着,才进了自己卧室洗漱,还听秦晗讲了个睡前故事。
秦晗回到张郁青卧室时,张郁青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半干地靠在床边看手机。
他赤着上身,给人一种慵懒又勾人的感觉。
“丹丹手腕上带着的那个是什么?”秦晗找了个话题,问道。
“五彩绳,遥南斜街上的老人有这种习惯,一到端午节就给孩子戴五彩绳。”
张郁青帮秦晗拉开她裙子背后的拉链,然后递给她一件短袖,声音就起伏在她耳畔,“去洗澡吧,小姑娘。”
秦晗红着脸,接过短袖钻进了浴室。
等她洗好澡出来,张郁青没在卧室里,她下楼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只有北北在一楼,趴在地板上酣睡。
正想着打电话,店门响了,张郁青进门:“洗完了?”
“嗯,你去哪了?”
张郁青抬手:“去奶奶那儿拿了这个,看你喜欢,给你也戴一个。”
他手里是一截细细的五彩绳,五种不同颜色的丝线编织的。
秦晗有些惊喜,她是挺喜欢丹丹手上的那个,只不过没好意思说,怕张郁青觉得她幼稚。
没想到他留意到了。
“戴上有什么说法吗?”
“也没什么,就是图个吉利。”
张郁青想了想,“好像是有的人会戴到七夕那天才摘掉,保佑自己感情和顺百年好合什么的,小孩子一般都是端午过后的第一个雨天就摘了,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