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不屑的朝地下室的大门走去,嘴里咕哝着:“让你后悔,让你学会一件东西,当手里没有筹码的时候,你没有任何资格和别人谈判。现在我掌握了场中的所有局势,所以我就是上帝,而您,就应该尊敬我,服从我,而您居然还向我挑战,真是可笑到了极点,可笑。”
易尘飞出了一柄银色的飞星剑,一溜摧残的银星撒下,匹练般的银虹在那道重新铸就的铁门上穿刺了一下,割开了一个足以让易尘进入的门户。
挥手让飞星剑在身体附近盘旋环绕,易尘笑呵呵的说:“对不起,先生们,我就要去搬走你们大英帝国最宝贵的珍宝了,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委托人只要一颗宝石,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的诚实呢?为什么我不拿走所有的珍宝呢?”
一个骑士气晕了过去,仅剩的两个清醒的骑士无奈的叹息了起来,心里充满了浓烈的耻辱感,如果还有力气,如果剑还在手,他们肯定会和易尘拼命的。
一个家伙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易尘誓说:“我以上帝的名义,以我家族的荣誉誓,我一定要找出你的底细,我一定要杀死你。如果我不能完成这个任务,那么我的孩子、我的子孙将会继承我的遗志,对您的仇恨,必须让您的血以及您家族的血来清洗。”
易尘凝视着他,也不下去拿珠宝了,用古怪的语气问他:“您现在有孩子么?”
那个骑士摇摇头:“不……可是我一定会杀死你的。我以骑士的荣誉誓。”
易尘冷漠的说:“您没机会了,笨蛋……”他小指一翘,一道碎星剑气疾刺了出去,那个骑士的脑袋彷佛碎西瓜一样被打成了粉碎。
唯一还清醒的骑士凄厉的叫喊起来:“天啊,你杀了他……上帝啊……不。”
同时大声吼叫出来的,还有远远的传来的一个声音,那人也在疯狂的吼叫着:“不,不……”一道经天长虹破空而来,亚瑟落在了当场,傻傻的看着那个骑士缺少了脑袋的尸体。
易尘心里重重的抽搐了一下:“该死的,亚瑟不是重伤么?可是看他的模样,一点伤都没有了。他怎么刚好现在赶到?陷阱么?不像,没有人会用自己下属的性命来不下陷阱的,那么,他就是有什么奇遇,让他的伤势恢复了……该死的,走……”
易尘急声下令:“杰斯特、菲丽,看准机会,干掉亚瑟。”他自己早就身剑合一,一道银虹破空而去。同时,最近参悟出的天星宗控制星力力场的‘乱星指’急点而出,一圈圈被扭曲的星力所幻化的银色光晕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阻拦了亚瑟的追赶。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普通修士陷入了这些星力造成的光晕,就会象船只碰上海上的漩涡一般,良久难以脱身。
亚瑟没有追赶,而是呆呆的走近,呆呆的看着那具无头的尸体,哭了起来:“上帝啊,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说?我说过的,要用全力对付他们……上帝啊,你们为什么不能摆脱那无聊的骑士精神?我们面对的,并不是和你们一样的骑士啊……你们为什么要激怒他?为什么要威胁他?你们不知道么?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安全,可以杀掉一切可能威胁到自己的人。”
亚瑟不顾血腥的抱住了那具尸体:“约瑟……天啊,约瑟……看看,看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上帝啊,求求您了,不要让他就这样离开。你是个笨蛋,笨蛋啊……”
亚瑟突然丢开了尸体,对着那个唯一还清醒的骑士狠狠的抽了几个耳光,怒骂到:“看看,看看,看看你们到底做了些什么?你们可以合力击败我,却不能对付一个不如我的人……骑士的荣誉?嗯?骑士的骄傲?嗯?骑士的气节?嗯?骑士的精神?嗯?……那些是什么,那些是什么狗屁东西?你们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死了一个,重伤了十一个,谁知道能不能救活这些同伴?”
亚瑟低声说:“记住了,你给我记住了,现在是二十世纪,是一个讲究实力、阴谋、狠毒的心肠的时代,骑士?不属于这个年代的……”
亚瑟缓缓的站起来,指着天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不管你有多么厉害的背景,我不管你拥有多么强大的实力,我一定要干掉你,我誓……我以亚瑟王的荣誉誓,我一定要干掉你……你杀了约瑟,你杀了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我誓,我一定要杀了你。”
亚瑟神情激动,没有精力注意到外界的变化,杰斯特和菲尔分别在相距三百米的建筑楼顶上,扣动了14。5mm口径的大威力反器材狙击枪的扳机。
两上面涂了剧毒的狙击弹呼啸着冲着亚瑟射去。亚瑟神情恍惚,根本没有听到破空声。眼看两枚子弹就要分别命中他的额头和后心,他从亚瑟王的墓室得来的盔甲挥了作用。一道朦胧的白色光华凭空而起,盔甲自动的穿在了他的身上,两枚子弹在距离亚瑟的身体还有一厘米不到的地方,被一层坚韧的白色光幕阻拦了去路,然后掉落在了地上。
亚瑟浑身冷汗直涌,他后怕的看着两闪动着暗蓝色光华的弹头,要是自己没有取得这件盔甲,那么……
杰斯特和菲丽早就抛开了那两柄狙击枪,飞快的离开了狙击位。
杰斯特彷佛一只蝙蝠一般,在空气中轻盈的滑翔,嘀咕着:“老板肯定很生气,他妈的,眼看到手的钱没有了……该死的上帝,那个亚瑟身上穿的是什么盔甲?居然不怕子弹……要是下次用火箭筒呢?啊哈,凯恩可是专家啊,实在不行,就用汽车炸弹好了……我可不是骑士,我可不想和无法战胜的对手对抗……哼……”——
就在第一辆急救车赶到伦敦塔的时候,伦敦机场,一架来自日本东京的客机降落了,樱在二十多名特忍的簇拥下,穿着非常醒目的绯红色的武士服,拎着一个长长的包裹卷儿走向了入境口。
一个机场保安皱起了眉头,嘀咕着问身边的同事:“那家伙拎着的是一柄长剑吧?他怎么在东京上的飞机?嗯?需要抓住他么?”
他的同事翻阅了一下旅客登记单,摇摇头说:“不,这柄剑备案了,是一件日本古代的工艺品,人家是日本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会劫机的。”
樱微笑着带着二十七名特忍正式的踏上了英国的土地。他手里的包裹卷中,‘杀月’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远在伦敦塔,亚瑟感到体内的石中剑,也微微的震颤了一下——
易尘远远的站在一栋高楼的楼顶,眺望着伦敦塔的方向,心里狠狠的说:“亚瑟,你的命真大啊……看来,白嘉德的钻石,是暂时不能到手了……没关系,反正他也还没有完成我的委托,我有得是时间。亚瑟,你等着吧,无论使用任何手段,我一定会干掉你,然后取走我所要的东西。”
就在同时,俄罗斯某地,法塔迪奥那个刚刚出席了一处酒宴归来的老板亚力,突然遭受了七名不明身份的枪手的伏击,身受轻伤逃了回去,而他的十七名保镖死在了现场。大雷霆的亚力利用手中权力大肆搜捕那些刺客,却没有现任何蛛丝马迹。无奈中,他想到了易尘……
罗马,法比奥又受到了自己兄长的一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