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颖抹了把泪,“我觉得那定是有其他缘故……”
“行了哈,事到如今就别自欺欺人了,”季鸣月挥挥手,不耐道,“你帮着真凶栽赃祸害他人,还没治你的罪呢。”
“季姑……”
“不关她的事!”不说话的秦聪终于说话了,他似乎是吼出来的,但声音有些沙哑,听着就不是那么响亮,“都是我一人做的,人是我杀的,香袋也是我放到我爹床底下的,小颖什么都不知道。”
见他开口承认了罪行,除了哗哗流泪的秦颖,紧绷着神经的其他几人不自觉松了口气,宋书远脸色复杂地看向秦聪,叹息着说:“秦聪,你为何要杀了那两人?她们与你何冤何仇啊?”
秦聪摇摇头说:“无冤无仇。”
方景星:“那你还……”
“我只是想帮她们。”秦聪紧接着说,“她们和我娘一样,找了个只会泼皮无赖的废物,想要解脱却无法解脱……那既然这样,我就帮帮她们好了。”
大家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很神似,都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哟,你还自诩正义起来了?”季鸣月嗤笑道,“你只知道韩春君有个爱砸东西的情郎、陈娟琴有废物丈夫和讨人厌的婆婆,那你知道韩春君已经和她情郎分手、陈娟琴再等两月就可以和离了吗?”
秦聪闻言,冷漠地看向她,歪了歪脑袋似有些疑惑:“我确实不知道。”
“你就是想杀人!”季鸣月瞪着他说,“像你这样的罪犯我见得多了,因为自身的缺陷而感到自卑,表面上唯唯诺诺是个老实人、老好人;暗地里却将受到的欺负积攒着仇恨,恃强凌弱地发泄出去……真恶心!”
被骂了,但秦聪木木地站在那儿,一点反应也没有。
季鸣月看他这副样子,就觉得扫兴,她还是更喜欢别人跳脚着反驳回来,但秦聪好似半死不活的,又或是他平时被秦壮和其他小孩欺负惯了,早已经习以为常。
为防止某个人再口出恶言,宋书远还是说:“好了好了,既然他已经认罪,接下来的话回府里再说吧。对了,秦姑娘,你也得和我们走一趟。”
秦颖闭上眼睛,泪水就滑下来,她点了点头。
秦聪这时候又说:“都是我杀的,和她无关。”
“是是是,”方景星叹了口气,“但她作为案件相关人员,也得和我们回去问话。”
秦聪就没说话了。
虽然秦聪是个小孩模样,但内里是个二三十岁的男子,怎么说还是得给他拷上镣铐,由何杨押着,边上再围几个壮实的捕快大哥……
这规范的一切,如今用在秦聪身上,倒显得有些滑稽和兴师动众了,旁人看着,不会觉得他们是在欺凌弱小吧?
比如这会儿他们打开门出去,还没来记得惊讶怎么外边围了这么多人,那些原本压抑着的议论声在看到戴镣铐的秦聪的时候,也压抑不住了:
“怎么回事,中间的那个是秦聪吧?”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孩,这是犯了什么事啊,要这么大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