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刀法一直是父亲所教的、宇智波的刀法。可在战场上,我什么都要学。教我怎么挥刀杀人的是父亲,教我怎么挥刀保护自己的是白牙。
“你真的没喝醉吗?”我撇了撇嘴,回答我的是他不带敌意挥过来的刀刃。
那把刀跟他的一样,叫做白牙。
我跟他从深夜打到天明,最后一起坐在旗木大宅的房顶上看日出。
“真好啊,战争就要结束了。”
他坐在那里,伸手指着的那个方向,有一段纯白色柔软的光正从地平线上升起,逐渐变得如火般灿烂夺目。
“旗木前辈,战争结束之后你想做什么?”
我侧过头看他,看那头白发在夜空中轻轻飘动,偷偷伸手摸了一下他垂落的小辫子。
他站起来,在木叶的屋顶上迎接黎明。
他伸手揉揉我的脑袋,看向东方正在升起的朝阳:“我要退出火影候选。”
可他本应是最有力的竞争者之一。
“为什么?”
第5章回到战场
“我不适合当火影。”旗木朔茂回答,“我不想做出取舍,也不想看那么多人死去。”
“是这样啊。”我低着头,这个说法并不意外。
从第一次合作的争吵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男人的心过于柔软。他不想做出取舍,面对必然的结果他总是想要两全其美。
他曾为队友放弃任务,有一段时间陷入了怪圈。宇智波镜找到他,告诉他战争期间必须以任务为重,而脱胎于无数同伴尸体之上的就是木叶白牙。
但他又后悔了。他的儿子上了战场,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羽翼。
“卡卡西也是,你也是,你们都轻易地用利益来衡量生命。这不是火之意志。”木叶白牙这么说。
我抱着一团睡的迷迷糊糊的乌鸦,跟他说:“旗木前辈,这不一样。”
他问我:“哪里不一样?”
我给乌鸦顺了顺光滑的尾羽,轻轻说:“我会做出选择,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也不是为了打赢一场战役。是因为我知道会有更多的人活下来。”
“根本没有能够衡量生命的东西,如果有,能衡量生命的只有生命。”
他怔了一下。
“这不是你这个年纪该想的,太狂妄了。更像是神明俯瞰人世间。明明是完完全全的否定语气,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笑了笑。
“我果然和你合不来。”我们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太阳即将升起,我打着哈欠。医忍给我的叮嘱又白说了,一夜没睡还打了半夜。
旗木朔茂拍拍我的肩膀。
“虽然合不来,但要依靠我一会儿吗?”
我看了他半晌,奈何瞪不出写轮眼,最后倚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