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宇智波鼬一副非要在这里谈这件事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佐助说他要回去,我还以为他这是真的不慌不忙要跟我问到底。
其实很在意。
一直以来针锋相対的某些族人,还有从未见过面的一些族人,曾经关系很好但是跟我渐行渐远的富岳大人,一直为我充当母亲角色的美琴大人。我在宇智波一族里认识的不认识的所有人,都是与我血脉相连的血亲。
就算是我这样的边缘人物,也会觉得这件事荒唐又可笑,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才能制造出这样的结果呢。
但,如果我都没法接受的话,背负着这样罪名的小鼬,应该会更痛吧。
小鼬是族长的儿子,他几乎认识活动在外的所有族人,他也知道那些地方都有谁在,他幼时很喜欢去当时还没有改组的警务部那里,警务部的宇智波长辈们都很喜欢他。
他还小呢。
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在我的记忆里他本应该还是个只为了明天和昨日担忧的宇智波小孩。
但是没办法,我们都被迫离开、长大、渐渐远去。
“不在意哦。”
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又轻快,说出这样的话让我表里分裂成两个不一样的宇智波止水。
一个在哭,一个在笑。
宇智波止水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说实话的人,那个我在原地带着笑意清晰地说:“我早就不是宇智波了,鼬君也不要想太多才好,毕竟人死了就很难复活呢。”
很难,但不是不能。
我们只是不想打扰死者的安眠,就在此地,就在昨日。
宇智波鼬定定地看我,我也那么回看过去。
良久,他才低声说:“我知道了,前辈。”
稍微、有点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虽然我并不觉得小鼬真的能杀死半个宇智波的人,就算是在另一脉的默许下——另一脉即使是内斗多年的対手,但都是宇智波其实根本不可能坐视不管——也是做不到的。
也许有人死了。
也许有人还活着。
我更倾向于一部分族人转移了,但我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
但小鼬这个难过的反应,就好像真的杀了那么多人一样。
“鼬君是我的搭档,所以,现在跟我走吧?”我看向四代大人,他轻轻向我摇头,于是我继续说,“难道鼬君是想跟四代大人回木叶吗?”
虽然不是跟四代大人,但小鼬肯定想回木叶。
不知道宇智波斑怎么通知的小鼬,我看到他下意识攥紧了拳,但又受惊一样松开不想让我们看出破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