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把鞋脱下来,给南玉穿。
他自己找医院要了双一次性。
出门南玉才想起自己好像没穿鞋,扯了扯身旁人衣摆,裴寂低头,温柔地问:“怎么了?”
“鞋在酒店,来不及穿。”
话里的信息量已经很大了,裴寂能猜出他发生了什么,握着小手,左手抚着脸,“很棒了宝宝,自己跑出来。”
“嗯嗯,踹了他,我就跑了。”
说着还自豪的挺了挺胸脯,他就是很厉害,自己一个人跑了,还回来了。
裴寂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问了一次,根本不敢问第二次,万一碰了,他能杀了郁墨池!
哥哥解释,他信。
“等回去我帮你报仇。”
“好。”
裴寂把身上的外套给南玉披上,他里面穿着卫衣,正好有帽子,去护士台借了个医用口罩,给老婆戴好,一路牵到手术室外。
舅舅舅妈过来。
南玉下意识后退,躲到裴寂身后。
舅舅止步。
不知道说什么。
很心酸。
如果出生在有爱的家庭,这孩子应该是父母掌心宝,而不是在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状态下外出打工,来给母亲挣药费,帮父亲填赌债。
一个月几万。
普通人都很难挣到。
不敢想小玉付出了多大努力。
南玉倒没受什么苦,原主确实苦,自闭症人群的世界跟普通人世界不一样,本身就不能很好地融入社会,打工挣钱,比旁人肯定更难。
不然也不能在接受郁墨池好后,那么快沦陷。
后面得知被骗,妹妹离世,天塌地崩,求助无门的时候,的确心酸。
普通人斗不过资本,郁墨池也只是拿他当赌约玩物,他当了真,最后输的一败涂地。
舅舅:“小玉啊,这一年多你在哪上班,怎么发消息不回?你妈天天念叨你。”
南玉难受,好似全身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