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宗楚客的为人,他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比如买通人陷害王爷;比如散布王爷谋反的言论以此混淆视听;甚至杀人越货从而嫁祸他人。总之想的要周全,面面俱到方可,不可按常规出牌。”他精辟地论断让人顿时望而生畏。
“那就要针对不同的可能,制定不同的方案。”三郎若有所思地说。
“对!”他们连连点头。
“那我们具体地分析一下有几种可能……”
“好。”
“续茶。”李将军对身边的亲信说。
“是。”这个跟着李仙凫南征北战的亲信副将,被张暐的精彩论断吸引地着了迷,冷不丁李将军喊他,他才回过神来。
“这位是?”张暐机警地看了他一眼。
“王兄,没事,都是自家人。”三郎接过来说。
“嗯,先生放心……”李将军也点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此人不凡啊!”张暐打量对方一番,然后笑了笑说。
“张兄过奖了。”那副将连忙谦虚地回答。
“没有,没有!将军杀的人恐怕比这潞州城里的人还要多!”
“罪孽,罪孽……”对方一抱拳,惭愧地说。
“不,该杀之人如若不杀,会祸及更多的人啊!你有功劳啊!”
“惭愧惭愧……”
“谁都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战是非不得已啊!”李仙凫感叹一声。
这时候,大家都有同感。
一直到深夜,王府里灯火通明,大家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并且做好了人事调整。这时候大厅的门开了。
“好了、好了,先歇一歇吧。”娟儿带着两个婢女进来,手里捧着几碗汤圆。“
“夫人好!”王玮想站起来行礼。
“哎,先生快坐,来,吃汤圆。”娟儿端了一碗,放到他的手里。
“汤圆,哎,好,好……”张暐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一口一个。
“啧啧,好吃,好吃,有劳夫人,亲自做的。”三郎知道,他最喜欢吃娟儿做的汤圆,早早安排小顺子去了,张暐见三郎夫妇如此待他,不禁汤圆和眼泪都吃下了肚子,哎,说什么也不能让人家看见啊!
“张先生,又小气了不是。”可还是没有躲过娟儿那一双锐利的眼睛。
“没有,没有,烫的……”他掏出方巾,擦了一下眼角,连忙解释。
“都是自家人,您又是我们的兄长。”娟儿说着,环视一周:“顺子,你怎么不吃啊?”她忽然发现小顺子站在那里,发愣。
“没有,吃完一碗了。”他不好意思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站在他身边的王毛仲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他很尴尬。
“没事,再吃,姐姐再给你端来。”娟儿大大方方地说。
“唉,我们王府啊!就是温馨,没有什么等级之分,都像一家人,真好啊……”李将军不由地说出了所有人想说的话。
“是啊!”
“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三郎放下手中的碗,目光中充满着爱……
端庄秀丽,顾目流盼,身材妙曼,舞姿轻盈的赵姑娘,有一个更美丽的名字——赵丽娜,对于这个“娜”字,可能很多人认为是西域外文中的译音,其实不然,她的父亲赵元礼,其母生前名字中也有一个丽字,那时候女人有名字的很少,除非是大户人家读书的女子,可见赵家原本的家境,确实不一般。
这天,在潞州花街,三郎无意间听到带有地方色彩的晋剧,不禁陷入沉思,心事重重的多饮了几杯,不觉得恍惚,张暐发现了他的心事,仔细回想,才知道自己竟然疏忽了一件大事。
不两日,在张暐府中的私宴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忽然从帷幕后传来一阵琴声,三郎忘情地站了起来。
“兄长,今天请来的可是赵姑娘?”他欣喜万分。
“啊!贤弟啊,不是兄长恭维你,你可真厉害,只听一个开头,就知道这曲是谁弹的?”
“当然当然!”他自信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