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说的有理,我们两家确实不应该再起龃龉。”林玄赶紧借坡下驴。
田金蓖脖子一梗,说的:“林公子大人大量,到显得我小肚鸡肠。”
“哪里的话,郡丞不要和我这等小民一般见识。”林玄说道。
秦艮点点头,心说这小子能屈能伸,有魄力。对着田金蓖笑笑,说:“田郡丞啊,林公子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是不是也给个态度啊。”
田金蓖先是慢慢喝了杯中酒,后又环顾在场众人,这才缓缓说道:“上次抓捕流民之后,我父亲患上了胸痛之疾。”
“这事究竟因何而起,你可以仔细问你父亲。”林玄也来气了。
虽说自古官不与民斗,可是你也不能给脸不要,还想骑在我头上拉屎不成?
“就算是我父亲首先发难,但你作为一个晚辈,为何当众欺辱他。”田金蓖提高了嗓门。
“哼,为老不尊,还想拿辈分压人。”
田金蓖一拍桌子,长身而起,“年轻人,不要太轻狂。”
“不轻狂还是年轻人吗。”林玄脱口而出。
秦艮听林玄这么说,脸色也变了变,说道:“林公子,此言差矣,毕竟长幼有序。”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是吧,这就是你们极力维护的社会规则。”林玄看着这些所谓的高门大户之人,真想把心底的话一股脑说出来。
“这是什么话,你是要造反吗?”田金蓖喝到。
一顶高帽子甩了过来,林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接话。
现场情况忽然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秦艮一怔,赶紧打圆场说道:“田郡丞,你不要乱说,林玄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众人也一起劝他。
田金蓖愤然归坐。
现场气氛有些僵硬。
林玄端起酒给众人赔礼,说自己年轻不懂事,大家不要责怪。
田金蓖知道,因为自己的冲动,搞坏了现场气氛,起身对秦艮说道:“秦县令,我言语有失,自罚一杯。”
秦艮叹着气说:“二位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此话一出,众人一起看向林玄田金蓖。
林玄自知有愧与秦艮,脸颊发烫,起身说:“多谢秦县令一片好意,我失礼了。”
“无妨。”秦艮说:“林公子是性情中人,我能理解。”
“多谢县令宽慰。”林玄走进大厅中间,对秦艮抱拳颔首说道:“近日,我得了一个小小的宝物,特地带了过来,希望县令笑纳。”
听到林玄要送县令礼物,田金蓖也起身抱拳说:“巧了,正好我也有礼物相赠。”
“哦。”林玄走回地塌,说道:“那你先来。”
田金蓖昂然一笑,命小厮呈上礼物,放在了大厅中间的案几上。
那是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众人围了上去。
“这是何物?”有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