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周:【行啊。】
“……”
岑稚摸摸鼻尖。
这人真的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谢逢周的游戏id依然没变,和微信名一样。两人顺利加上好友,岑稚开个游戏房间,发现他麦克风开着。
岑稚把耳机戴上,点开自己这边的听筒。细微的电流声过后,听筒里传来衣料摩挲之间的窸窣声响,他应该是坐在那儿,往后靠去,隐约还能听见玻璃杯磕碰桌面的清脆动静。
他还没有说话,岑稚的心跳却莫名其妙地开始加速,就是没来由的心动。
注意到谢逢周的游戏头像,岑稚发现有点不对:“你用这个头像?”
谢逢周可能在喝水,从喉咙里模糊地嗯了声,很快又开口,这次话音清晰起来:“怎么了吗?”
岑稚看了眼自己的头像,又看了眼他的,同样的卡通兔子,动作都一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情头。
她还没吭声,对面又慢悠悠地补一句:“兔子那么可爱,谁能拒绝。”
明明是句很普通的话,被他用那种懒散轻慢的语调说出来,携着听筒里细微的声响直入耳窝,意有所指似的。
“……确实。”岑稚揉揉升温的耳廓,假装没听见他话里的戏谑,面不改色地进入游戏,“我们开始吧。”
那么多年培养出的默契当然不用说,两人配合得很好,几乎收割了一路人头,赢得轻轻松松毫无悬念。
一把打完,岑稚学他刚刚调戏人时懒洋洋的语气:“谢逢周。”
“嗯?”
“你这操作手法。”岑稚故意停顿一下,“跟句号真的好像。”
“……有吗?”对面装傻,“经常组队的默契吧。”
岑稚啊了声,发出真诚的疑问:“你们两个不是不熟吗?”
“……”
耳机里传来衣料和床被摩挲的声响,谢逢周战术性喝水,没搭理她。
岑稚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来,赶紧把麦克风关掉。
难得这家伙喜欢捉弄她。
逗人确实有意思。
岑稚隐隐有种小仇得报的愉悦,兀自笑了会儿,嘴角弧度渐渐平直。
她重新趴回沙发上,一动不动地盯着谢逢周的游戏头像,有些跑神。
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真正地从‘谢逢周暗恋是她初恋是她让她暗暗吃醋的白月光也是她’的一系列八点档抓马情节里缓过劲儿来。
她下午看完那封情书,灵魂就好像脱离躯体,轻飘飘地游荡在半空,有种很虚幻、很不真实的感觉。
看完《挪》也是。
她主动亲谢逢周时,唇瓣触碰到他同样炙热的温度,灵魂短暂回归,酒店门外和他分开后又开始游荡。
现在她打完这局验证真相似的游戏,发现句号和谢逢周确实是同一个人。
灵魂彻底与躯体重合,胸腔里的温热饱涨感像是被热牛奶浸泡,从来没人让她在感情里这么钝闷地踏实过。